可时芷说,“你别找茬”,把傅西泠都给逗笑了。
白衬衫是为面试做的准备。
外面天气太闷了,面试结束后时芷把衬衫袖子挽起来到手肘,胸前扣子也解了几颗,露出里面的黑色抹胸。
从公交车站一路走回来,又忙着拿行李,流了些汗,亮晶晶地挂在脖颈。
她抽两张纸巾,偏头,一只手拢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去擦汗。
黄昏的光线是掺了灰色的橘红,时芷不清晰的影子投在玄关墙上,朦朦胧胧。
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多撩人。
傅西泠的视线随着时芷手里那张纸巾一起,擦过她清晰的下颌线、颀长的颈侧、精致的锁骨
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像一绺蘸过墨的毫毛笔,特别好看。
他没
点燃,把那根烟别在耳朵上:“晚上有暴雨,刚好赶上了,送你回学校?”
时芷没拒绝。
她和傅西泠之间还有合作没完成,傅西泠欠她十五万块的信息费,她也还需要配合着让傅西泠偶尔拍张照片。
只要不搞什么七夕晚餐和玫瑰花,他们都能很自然地相处。
时芷问傅西泠:“你有酒吧钥匙么?”
“没有,怎么了?”
时芷也是在昨晚收拾行李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图书馆借阅证忘在酒吧里,没有带出来。
她想回去拿,但离开时,已经把所有钥匙都还给舅妈了。
傅西泠听说之后,给手底下的人打了电话:“我叫个闪送,待会儿把钥匙给闪送员。”
手机放在柜格上,开了扬声器模式。
他的员工说不用那么麻烦,反正自己也已经下班了,开车很近,半小时就能过去。“老板,我给你送一趟吧。”
“那谢了,晚点见。”
电话挂断,手机屏熄灭。
傅西泠转身往衣帽间方向走:“我换件衣服,马上出发。”
他们离酒吧稍近些,到得早些。
只是十几天没回来而已,这条街道变得更加衰败和寂寥。
很多店家都已经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