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窦抗从杨广那念念不忘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杨广绝对不是为了帮秦风吹牛,而是真的在怀念那种滋味。
窦抗有心不信,可再反驳就是打杨广的脸,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倒是一旁的李长雅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被勾起来了,当下拍着胸脯道:“子玉兄,不知对弓弩可敢兴趣?家父对此道多有研究,有机会小弟定带你去家父营中瞧瞧,什么三石弓,五石弓,就是蹶张弩小弟也定然取来给你耍耍。”
“哈哈哈!”
杨广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李长雅有些莫名其妙,再看秦风之时,只见秦风满脸的欲言又止,嘴角都在抽搐,更是让他莫名其妙。
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吗?
秦风很想告诉这个豪爽的小子,别说弩,机关枪都是哥哥玩剩下的,可惜这个逼终究没法装。
窦抗看着杨广和秦风,心中的不爽简直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要知道他乃是功勋之后,他老子是堂堂陈国公,他老娘是皇帝的亲姐姐,窦家也是响当当的大家族。
其实窦家在如今有名不假,但在后世真正让窦家出名的却不是这些男子,而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高祖李渊的皇后,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亲娘,窦氏。
不过如今李渊还不知道在哪厮混呢,远远比不上窦氏父子显赫。
但就算如此,他窦抗也是陈国公的次子,将来就算继承不了他爹的爵位,那当个高官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如今风头却被区区一个罪官之子抢走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我等累世公卿,家祖乃后汉大鸿胪,当年家父跟随陛下骑兵,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
摆家世,论功勋,这是打算从这方面把自己比下去?
秦风冷笑一声,淡淡道:“家族荣耀,那是先人的本事,躺在功劳簿上坐吃山空,纵然是天大的功劳也有耗尽的一天,南朝宋、齐、梁、陈哪一个又不是显赫世家,如今为何只余一个南陈在苟延残喘?”
看到杨广一听秦风开口就肃穆静听,窦抗心中怒意更甚,脸上却满是不屑一顾,似乎秦风是在放屁一般。
秦风抿了一口酒,根本没打算停下,继续道:“家族鼎盛,这是好事,但万事切记,过犹不及,否则。。。”
“子玉兄!”
听到这里,杨广连忙打断秦风道:“此处人多口杂,慎言!”
按照杨广对秦风的了解,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那些大世家肯定逃不过被批判的命运,甚至连自家也会被卷进来,要知道当初的杨坚不也是凭借世家的身份一举夺得的皇位,而且还是欺负孤儿寡母,这名头可不怎么好听。
如果这话是在秦府的书房中说,那自然无所谓,自己左耳进,右耳出也就罢了。可这里是酒楼,如果被旁人听到,别说朝堂上的世家子,就怕自己那个皇帝老子恐怕都容不下信口开河的秦风。
杨广对秦风的看重让窦抗嘴里直冒酸水,他一脸不服气道:“子玉兄,那小弟可否认为这世家干脆取缔算了?”
杨广伸手轻轻扯了扯秦风的衣摆,示意他不要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