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氏面容一黑,眼底都是阴毒。
“那瘟神东西,还敢肖想我家艾叶!我呸!”
这下,不等乔王氏装好番椒粉,周余氏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啊?你不要番椒粉了啊!”乔王氏甫一抬头,便见周余氏脚步生风,背影都带着怒意。
“什么人呐!我说啥了嘛,这就走了?”
乔王氏没好气地扔下手里的布袋,坐回位置上去。
一旁摆摊卖油的彩凤婶扁了扁嘴,说道,“我和她是一个村的,住的也近,这几天总能听见她撒泼…当初她应了涂家的亲事,那叫一个欢喜。这回的,侄女都点头了,也不知道她作些什么!”
“莫非她是真心疼侄女了?”乔王氏看着周余氏远去的身影,疑惑地问道。
“哼,笑话!这愚蠢妇人,自诩名声好,殊不知谁猜不透她那弯弯绕!”彩凤婶眼光毒辣,周余氏这点道行自然是瞒不住她,“她啊!怎可能发善心对毫无血脉关联的侄女好呢?这里边,指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乔王氏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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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氏带着一股气,走到了曲阳最大的调料作坊——西泰调味。
西泰调味一般都是与大酒楼和食肆合作,其余个别富庶人家才会来此采买。
周余氏无非是手里攥着钱,要给自己赚回脸面罢了。
“哼,老娘早晚要搬到镇上来,买个好调料怎么了?”
周余氏喃喃自语,心里却怕穿着这身粗衣进店,登不得台面。
管那些呢,等下再做套衣裳。
角落里的茶摊处,齐斌手中的佩刀撑在地上,眼神锐利地锁向了周余氏。
“斌哥,就是这女的?”齐斌身旁站着的打手低头问道。
“嗯,等下堵住了。她跑不了。”齐斌抬手拿起桌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这老妖婆,哪来这么多钱?
许久,周余氏拎着贴有西泰调味标识的料包出来,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不复先前的阴郁。
齐斌见状,不由得挑眉,示意楚嘉干活。
很快,在镇心街爆发一阵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