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四上前,从勒满怀中掏出解毒丸,漠视着垂死挣扎的人,失去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等只会阴毒之术的南疆小人,实在可憎可恨。
涂四垂下眼眸,心道若是住持师父等人如他这般,岂会困在昌东山上?
身怀少楚的武功绝学,这等小人又怎敢为敌!
涂四性子阴鸷,狠起来谁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是不懂得忘却红尘,六根清净之人,对灵台方寸的坚守。
可他知道住持师父没有错,只不过是身处乱世,为了秉承初心,守住自身的正道。
那这坏人给他来做,又有何妨?
他一介俗人罢了。
涂四走上前去,捏住了勒满的脸颊,而后单手扯断衣袍,将其塞到他的口中。
“我知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勒满的牙齿中藏有南羌死士的特制毒药,咬开后会迅速死亡,了却苦痛。
“我师兄死的有多痛,你就得有多痛。”涂四俯身,淡漠地说着。
勒满嘴中的布条塞得严严实实,他痛得连呜咽之声都发不出来。
涂四转身,将多摩格的尸体拖到隐秘之处,随后扛起勒满离开。
此处可通一条小路,杳无人烟。
他趁此离开,回了昌东山。
涂四上山路上,自是觉察四周仍有南羌人,顿觉好笑。
不知道他们的族人被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会是怎样的反应?
左右他逃不掉这些人的烦扰,那便给他们瞧瞧,惹了自己的下场。
涂四轻狂,却有轻狂的资本。
彼时,隐匿在密楚中的南羌人皆是面如土色。
他们虽为死士,且善用虫毒,可对上中原的武功绝学,谁能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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