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今只愿,半年以内,她能了却一切的恩怨情仇,如她先前所说,带着兰草兰英去寻阿晞,远离这里的一切。。。。。。
陆晚收拾起心绪,推门入内。
满室的灯火因她带进的风,齐齐跳跃着火焰,男人抬眸朝她看过来,待看清她一身的形容,幽深的凤眸越发深沉。
沐浴后,她换下了那身粗陋的村妇衣裙,换上了寺庙里供给她的宽松缁衣,一头如云乌发半湿不干的逶垂脑后,发尾在她白到发光的脚裸处飘荡着,明明醇厚的檀木香,经她身体过,也变得芬芳馥郁,挑逗着人的神经。
他之前说她,天天吃斋念佛都度化不了她的狡诈心性。
如今看来,度化不了的何止她的心性,这一身灰扑扑的缁衣也掩盖不住她浑然天成的娇媚。
世俗红尘中的媚客,如何入得了佛门中人。。。。。。
他眸光凝着她,眸中欲望翻涌,“过来。”
陆晚依言走过去。
当过一世的禁脔,陆晚知道如何做到自己的本份。
站在床前,她自顾褪去衣裳,却被他拉住手腕。
“不急。。。。。。”
如今她成了他的盘中食,他倒悠哉起来。
手掌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梅花形青瓷玉盒,他将她双腿放到他的膝上,撩起下摆,露出了脚裸两侧的几道划痕。
那是被严岩那个莽刺头砸碗的瓷片划伤的。
伤口早已结了痂,她自己都没在意,亏得他倒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