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律师闻言道:“何先生,你作为婚姻过错方,拖延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你如果未在我方同意情况下擅自转移财产买房,我方有权申请追回。”
何建阳无所谓地耸肩:“你们要想追回钱和房子,你就等一个月后再上诉呗。”
“就是不知道你等不得到那天了。”
我冷笑道:“好啊,那我们一个月后见。”
我带上糯米搬了出去。
没几天,家里的监控里出现了肖筱的身影。
何建阳如此不收敛,想来是笃定我快死了。
他们两个被辞后也不再找工作,天天腻歪在我房子里。
何建阳两眼放光。
“杜兰心死了她少说也有百来万存款,我们开个小店,自由自在。”
肖筱嗔怪:“这点钱哪里够!”
“她爸妈老来得女,如今岁数也大了,等再过个四五年他们死了,遗产还不是留给小泽!”
“到时候小泽和晓芸结婚了,钱就是我们一家子的!”
我关掉监控,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嫁给何建阳那年我二十三岁。
那时候我意气风发,任何人的劝说我都不听。
我努力经营自己的婚姻。
那口夹生饭逼着自己咽了又咽。
我用了二十年,去为我的年少无知买单。
我紧了紧手,拨通了电话。
“爸,我想你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不会再有回应时。
那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想吃什么。”
我泣不成声。
16。
一个月后,露姐去世了。
她死前给了我一封信。
“兰心,答应我,半年后再打开。”
我是她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