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看就是背后有人的,毕竟像宋声这种乡野出身的寒门子弟,能够在他这个年纪做到如今的官职,天下间都找不出二个来。
只是看他也不像什么有名的世家出身,毕竟姓宋的世家,他还真没听说过。他猜测可能是一些末等的世家,找了个其他的靠山。
古往今来,看来不论在哪个朝代,科技发展到什么地步,关系还是硬道理呀。
台下的舞女跳了一曲又一曲,出乎宋声意料之外,没有一些越界的安排,他可是见太多这种场面了,接着这种
局往你身边送人(),或者看上那个直接春风一度的(),没想到这个接风宴竟然干干净净,还真就是个单纯的接风宴。
下面坐着的官员今天都是穿便服来的,不过刚好借着这个酒局,他把人都认识了一遍,想来认识他的人也很多,每人一杯酒敬上来,都是刚见面,又不能不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想要快速融入进这个新的圈子,入乡随俗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到宴席结束的时候宋声顶不住了,出门的时候都是被人架着醉醺醺的上了马车的。
春生很少见自家大人喝的这么多过,出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醒酒茶,马车又不敢架的太快,怕路上颠簸再把大人给颠吐了。
宋声坐在马车上被颠了一路,一直忍到家门口,刚进门就吐了一地。
天色很晚了,陆清还没睡,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出来就看到自家相公在进门之后的屋檐底下扶着墙弯腰吐。
他赶紧吩咐宋晓去端醒酒汤,然后快步走过去让宋乔和李絮他们帮忙把宋声扶进屋里去。
进了屋之后,他帮忙把他弄脏的外衣脱了,等到醒酒汤送进来,他让其他人都出去了,把宋声扶靠在床头,给他下面垫了个枕头,喂他喝醒酒汤。
他一勺一勺的给他喂,一边喂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今天怎么喝这么多?还好我让晓晓提前煮了醒酒汤温在灶上,你赶紧喝一点,不然明天早上起来该头疼了。”
宋声吐完之后清醒了一些,这会儿一碗醒酒汤灌下去,意识更加清醒了。
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又看了看身边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是已经到家了。
“今天接风宴来的官员多,我这初来乍到的,很多事情还得仰仗他们办,酒场上免不了多喝了几l杯,以后不会了。”宋声解释道。
陆清没有埋怨他,就是心疼他。出来做官之后陆清才明白相公有多么不容易,不是光有理想抱负就可以的,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哪一样都得会,还得小心谨慎一些,不然就算是巡抚,下面的官员全都一个鼻孔出气不配合你,想要开展工作也是万不得行的。
宋声手上有底牌,可他不能这么早的就亮出来,这不是明智之举。皇上给他当靠山可不是让他用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
刚到别人家的地盘,还是得先搞好关系才行。
宋声躺在床上缓了缓,陆清怕他会头疼,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根儿上给他按压着双鬓缓解疲劳。
宋声闭着眼与他说着今天晚上的宴席,“你可知这陈阳的知府叫什么名字?宋秋生,巧不巧,与我的名字就相差一字,而且年纪小的也不大,看起来最多二十几l,这个年纪能够做到知府,称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陆清听完不为所动,说道:“相公比他还年轻,官比他还大,相公更年轻有为。”
宋声忍不住笑了,“哪是让你比较这个的。”但他的小夫郎在这个时候这般夸他赞誉他,不就是在说他比那个宋秋生更厉害吗?
不得不说陆清这个话无形中取悦了宋声,对陆清来说,天大地大,相公最大。千好万好,相公最好。
“我就是觉得,相公比他厉害多了。”
宋声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脸上贴了贴,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人如此年轻有为,怎么这些年我从未听说过他呢?”
陆清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可能是相公一心扑在肃昌,没注意过吧。”
“也是,肃昌毕竟远离京城,离陈阳也远,很多官员不认识,没听说过也正常。”
宋声直觉怪怪的,可是想不出来哪里奇怪,最后干脆不想了,便拉着陆清上床睡觉去了,明天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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