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塬感慨了一句,又道:“那家青楼被抄,德妃就到朕这里求情来了。朕只觉得奇怪,套问了几句,德妃便将实情吐露了出来。她说那家青楼里有她的干股,是不是这样?”
刘永铭老实得答道:“是。”
刘塬却摇头说道:“不是。是当初你借口可以让她成为宠妃,然后从她那里讹诈了两千两银子!”
刘永铭低着头,算是默认下了。
刘塬又道:“两千两银子呀,当时可是她所有的积蓄了。虽然她生了七皇子,但她当时真的不受宠。她明知你在讹她,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刘塬的脸色越发得缓和:“虽然当时你没帮上她什么忙,但后来你生意做大了,陆陆续续得返了许多银子给她,她得了你的银子上下打点,让朕多见了她几次。她的品行也算是不错,德妃这个名号给她也正合适不过。这些年来,她收了你不下三四万两银子了吧?”
“儿臣没细算过。”
“其实你也是知恩知报之人呀。数年之前,商洛府又发大疫,死者不计其数。国库无力赈灾,太后想让后宫嫔妃多多少少捐点银子。”
刘塬话头到此一停,盯着刘永铭看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皇后不肯多出,而德妃却一下子拿出了四万两银子出来。事后朕觉得她品行优良,便封了她做德妃。不过,她自己只出了一万两银子,还有三万两是你出的!是不是!”
刘永铭不好意思得应道:“儿臣不想搅合朝里的事情。要是以自己的名义出钱,还指不定大哥、三哥、四哥、五哥他们怎么编排我呢。反正都是给您了,谁给不都一样么。”
刘塬轻笑一声道:“还是你有心呀!看在当初那三万两银子的份上,你开青楼这档子事就算了。”
“什么叫就算了呀!”刘永铭抱怨出声来,他其实还有后半句不敢说出来。
刘永铭是想说,自己的产业无原无故被查抄,皇帝却将错都推给了别人,还显得他自己大仁大义。
刘塬瞪了刘永铭一眼,气道:“好赖话不中听是吧?”
“不、不是……”刘永铭心中有苦难言。
刘塬好奇得问道:“你现在一年给德妃多少银子?”
“三万六千两。年节红礼另计。”
刘塬更是好奇了,他又问道:“一家青楼有这么大的营收么?”
刘永铭傻笑道:“一家青楼里哪有这么大的利呀!是四……”
刘永铭发现自己有一些说漏嘴,连忙停下,不敢往下再说。
刘塬问道:“四家?你一下子开了四家青楼?”
刘永铭赖赖得说道:“来钱快嘛……”
刘塬眉头一皱,又问道:“除了青楼,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
刘永铭吱唔起来。
刘塬一拍案台,那刘永铭连忙说道:“四家青楼,八家赌档,两家酒肆,三支商队,没了,真没了,就这么多!再有也是参进别人生意里的股,算不得我的产业。”
刘塬两眼一瞪气道:“难怪你平日里对宫人们打赏那么阔绰,看来你的家当不少呀!”
刘永铭腆着脸笑道:“这不是显得父皇您治国有方么。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他们身上有了银子,儿臣才能在他们身上赚到银子嘛。”
刘塬被刘永铭气笑了:“马屁就别拍了!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刘永铭有一些不乐意得说道:“父皇,儿臣哪里会办您的大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