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
什……什么……??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会儿,然后猛然明白过他在说什么,然后又猛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误会了真阳之气传授的步骤。
算……算误会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误会的和他说的哪个更过分。
喂!你为什么这么波澜不惊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师兄啊!
她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心里只有这么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在暴力刷屏。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独立女性,完全不是眼前这个傻白甜的对手。
为什么啊……
她的指甲留了一点点,因此一直留神不能用力抓挠,力道轻得像在给他挠痒痒。薛怀朔也没说她,他并不在乎她在干什么,倒是很享受这种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不时陷入惬意平静的时刻。
对于他来说,惬意的平静。
对于江晚来说,脑内刷屏质问自己三观的平静。
那一刻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刷屏机器。
用湿毛巾把头发上打出来的白色泡沫全部洗掉之后,她才有点回过神来,看着那些白色泡沫被冲掉,和淡红的血色一起消弭在流动的活水中,她觉得自己之前心中翻涌的丧气已经慢慢地平复了。
江晚对自己手上捧着的干净黑发很满意,用干毛巾仔细擦干,然后无聊地来回把玩他的发尾。
“师兄,”她轻轻咳了咳,状似无意地提起:“你真的确定自己了解那个……真阳之气的步骤吗?”
薛怀朔的回答很果断也很有自信:“书上写的很清楚,我不会搞错的。”
江晚踌躇了一下,忽然又望了望旁边的环境,觉得这个布满水气的浴室实在是不太合适了,于是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还是换个安全点的环境再讨论。
等师兄换好干净衣服出去之后,她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房。
师兄坐在椅子上看书,见她进来,推了推桌子上放着的一盘冰葡萄,说:“刚才店家来过,送了果盘,你吃吗?”
江晚其实在走廊上碰见了老板娘,老板娘还拉着她要找给她钱,说:“就算把一层楼都要下来,也不能这么付钱的呀,姑娘我们这儿……”
江晚听她巴拉巴拉介绍完才明白为什么这一层楼完全遇不到其他的顾客,她还以为这家旅馆的生意真的差到即将原地倒闭了呢。
不过浴室真的修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