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希尔芙的笑声吵得江渚眼皮一抽,“说你傻还真傻,她早就变成这植物的一部分了,我如果把你的心脏取出来……心脏还能单独活嘛?”
得亏希尔芙傻乎乎的!江渚闻言也是一喜,面上装作满脸涨红的样子,“你,你不信吗?那我去切!要是她还活着就是我获胜,否则就算你赢了!”
“你想救她,不过我倒不讨厌你这种性格,好哦!听上去还算有意思。”希尔芙手背在身后,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不过…要是我赢了,你得把眼睛借我研究研究!”
江渚一愣,眼睛?想起风精灵那天然黑的性格他就一阵恶寒,“你要挖掉我的眼睛吗?”
“诶?既然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啦。”希尔芙似乎也是一愣,她只是想看一看而已。但很明显,天然黑和脑子不好使,这两个标签早在江渚心里已经和风精灵挂上了等号。
在江渚一口回绝掉挖眼睛的提案后,他便轻巧地踩着根须盘成的斜坡一步步向高台爬去。虽然信誓旦旦地在希尔芙面前吹牛自己能救下女孩,但实际上有几成把握江渚自己也不好估计。
脚边发亮的晶体如呼吸般此起彼伏地闪烁出淡绿的光芒,江渚手脚并用地抓住裸露的根茎,这短短的斜坡却如同朝圣之路般漫长。直至走到少女身前,江渚这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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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并不合适用在少女的身上,她的面庞微微昂起,紧闭着双眼似乎正在祈求着什么,淡白的脸颊上看不出痛苦或是喜悦。与正常人类所不同的是她那淡绿色的卷发,以及尖细的长耳了。
少女未着片缕,雪白的肌肤却多处破裂,在皮肤与骨骼之间并没有肌肉或是血管,而是伸出了无数细密的叶茎与维管束,有的闪着微光,映衬在皮肤下面,看上去像是一片遍布叶脉的树叶。
而正如在台下看到的那样,少女的四肢与脖颈均被外界的根须缠绕,不少细长的根管早已侵入了女孩的躯体,和她自身的叶茎缠绕勾连在一起。少女如同受难的耶稣,又仿佛是火刑中的圣女,不断有微风穿过她的胸膛,又轻轻拂动鬓角的碎发,在辉光下宛如一件艺术品,显得既神圣又罪恶。
江渚心中叹了口气,魔眼状态下他能够看清外界根茎与女孩自身维管束的区别,这也是他敢于和风精灵打赌的原因…他抬起长剑,试探性地拨弄了下穿进女孩左手的根管,细密的波纹自网状的线条中浮起。
的确可以看见!江渚顺着这相异的线条流动向女孩的手臂看去,根管并没有在女孩的手臂中深入过多,而是在腕部便缠在了她皮下的维管束上,并破开后者蛮横地钻了进去。
如果将其剖开并抽出,或许能够将这些根茎与少女完全分离。只是…自己能完成这么精细的操作吗?江渚握着长剑,额间不由渗出了些许汗水,他前世可不是医生,一旦处置不当少女很可能会当场毙命。
“喂!别愣啦。看你这么认真的样子,我就大方些帮你一把吧。”希尔芙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江渚的沉思。周围致密的风元素忽然聚拢了起来,逐渐贴附在江渚那把火红色的长剑上。
“这是…?”江渚空挥了几下,只觉剑身似乎变得更加轻薄,似乎有一圈淡淡的微风漂浮在剑身之上。即便如此,手中的分量也没有改变,并不会让他不习惯,只是单纯增快了速度。
“嘻嘻~出剑更快的话,砍得就没痛苦了吧。”希尔芙又用天真的声音说出了很恐怖的事情。
江渚长呼一口气,他就知道风精灵没安好心!这时候挥剑的速度突然变快,显然会更加难以控制,这对需要精细操作的他来说,完完全全属于扯后腿了。只是听希尔芙的语气,江渚也知道这是风精灵在故意捉弄自己,必然不愿意主动解除掉魔法了。
对此只得捏着鼻子认了的江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继而纯白的眼眸再一次沉入了那根茎与维管束的链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