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池蟠为了活命要去舔的时候,围观的赵盼儿看不下去了,站出去娇声道:
“你就让他砍吧,反正你死后二三天他会下去陪你”
这一个声音把要去舔鞋池蟠叫醒了,反过头有些懊悔。
任江看赵盼儿冷声道:“哪来的婆娘,在这胡说八道。”
“我胡说?敢问一个掌管河务的提点,有什么权利在这不经审案当街杀人,是不是不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
“他耽误河务,我自然可以治他的罪。”
“所谓码头行头,不过是民间脚店的领袖,码头的清理,河道的修缮都是你职责,什么时候轮到咱们老百姓了。池蟠愿意从旁相助,那是他感谢皇恩,报效朝廷,您在这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是个什么意思呢?”
方暮看着赵盼儿单手掐腰,英气十足,有理有据的指责任江,忍不住笑了起来。
普通百姓纷纷叫好,池蟠和一群仆役见状也跟着喊了起来。
任江怒吼:“大胆!”
赵盼儿不说有方暮在,就算方暮不在自己也是三品诰命夫人,一个提点还不算什么。
“我就是大胆又如何,你说士农工商最贱的就是商人,那你有本事就别喝商人酿的酒,贩的衣,运的粮啊”
“东京早就没有了农田,在场除了读书人,多半就是商人,他们在奋力抢救河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们在拼命重建东京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贱的不是人,而是看人的心”
赵盼儿一番话把在场的人说的热血澎湃,纷纷拍手叫好。
“把这个婆娘帮我拿下!”任江见状打算抓人,不让赵盼儿再说下去了。
“你个区区提点芝麻官,不仅失责还想害命!我是三品诰命夫人,你敢动我?”
那群提刀过来的差役听后纷纷停住不敢动手,有些害怕的看着任江。
任江也是被吓到了,但又想到万一赵盼儿是蒙骗他的呢。
“你说你是三品诰命夫人,哪位尊驾的夫人啊,可有诰书?”
“我喊我夫君过来你敢见吗,诰书拿出来你敢看吗?不管哪一个,只要你见到,这辈子就算到头了”
“这么年轻的三品诰命夫人,真是厉害啊”一个商人小声的说道。
而任江听到这句话后幡然醒悟,哪有这么年轻的三品诰命夫人,分明就是吓唬他的。
“哪有这么年轻的三品诰命夫人,给我拿下她,竟敢冒充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