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复杂交错。
文豫章全家遭遇锦衣卫的血洗噩耗,犹如暴风骤雨般,仅仅一日,便席卷大明朝廷的各个角落。
在场者,无人不知晓文豫章全家惨遭锦衣卫灭绝的事实。
群臣神情皆显凝重。
即使回溯至十二年前,当胡惟庸案横空出世之时,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也未曾如斯沉重。
盖因其时,虽是黄帝大肆杀人,但皆以谋逆的名头先行,尔后才痛下杀手。
而今,文豫章的命运,则全然不同。
文豫章在没有任何预兆之下,便遭锦衣卫屠戮全家,此乃开国以来的的独生子企图劫掠犯人的未婚妻,朱怀一路追踪至米酿胡同的的独生子,十二年间,包括先前的胡逆儿媳在内,文伯祺曾侮辱妇人高达二百余人次,其手段之狠毒,轻则致妇人身躯伤残,重则残杀妇人家属,甚至迫使妇人的丈夫旁观其暴行,抑或让妇人的幼子亲眼目睹犯罪全程……”
杨靖没敢多说细节,因为他一提及这些滔天大罪,自己都不禁声音颤抖。
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行为!
大殿上一时之间寂静无声,随后却爆发出一阵轰鸣。
每个人脸上都是愤怒,很多人小声咒骂,“禽兽!"
“这个小王八蛋!天理难容!"
“死有余辜!"
“比畜生还不如!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些官员全身都在颤抖,眼眶布满血丝,紧紧握住拳头,脸憋得通红。
朱元璋压住手,凝视杨靖:“因此,嫌犯才痛下杀手,为民伸冤,对吗?”
杨靖心里明了朱元璋的意思,连忙点头:“没错!"
“那如何判决?”
朱元璋目光灼灼地盯着杨靖。
杨靖心中一凛,原计划只是关押朱怀一年,但现在却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