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虽然不喜欢他们,但还是蛮有职业道德,怜惜他们的基础差,讲得很细,不一会儿白桃就唰唰写了满满一页,笔尖摩擦纸张时产生的轻微沙沙声。
“好,我们来看文言文翻译。”
白桃紧跟着翻了个篇,手边的练习册不小心被他碰掉,哗啦啦翻起来好几页。
他弯腰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又随意塞进课桌里。
一道数学大题写完,傅宴停停下手中的笔,很轻地皱了一下眉毛。
白桃。
水蜜桃的桃,不是淘气的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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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自习被英语老师征用,连着第一节课一起做随堂测验。
收了卷,张帆就拉着白桃说:“白桃走走走,上厕所,憋死我了,你们那英语老师两个小时就盯我一个人,害的我厕所都不敢上。”
白桃的前桌是李大雷,大高个子,长得很壮实,转过来笑他们说:“上厕所还要人陪啊,你小女生吗?”
“滚蛋,我和白桃感情好,是好兄弟,好哥们儿,我们不仅要一起上厕所,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呢。”张帆说。
白桃点头:“对对对。”
小学有段时间原主特别叛逆,知道他爸要再婚,学人家离家出走,张帆他妈看他可怜收留了他几天,最后原主还是自己乖乖回家了。
上完厕所,他们在走廊上吹风,人群嬉闹,白桃忽地瞥见楼上下来一个女生朝他们班走了过去。
普通班的学习氛围跟实验班和清北班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第一节刚下课,整个班级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宛若一潭死水。
那唯一一个清醒的身影就显得尤为特别。
傅宴停手里夹着笔,正在翻阅一本数学竞赛的题库,跟周围暮气沉沉的环境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门口的同学桌子被人敲了敲,极不耐烦地抬起头:“找傅宴停?哦。”
“傅宴停,外面有人找你。”
那人支起脑袋来喊了声又趴下去睡了。
女生越走越近,看清她的容貌后,张帆捅了捅白桃的胳膊肘,说:“徐采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