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黎连忙摆手,然后掀开手里的档案本,轻咳一声: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啊,睡觉,做了好几个噩梦,把我吓死了,我跟你讲啊……
只睡觉柳东黎没兴趣听他做了什么噩梦,打断问道。
对啊。
槐诗点头,谁半夜闲着没事儿吓跑啊,而且昨晚还那么大的雨,神经病了才出门,我跟你说啊,我们家虽然破了点,但祖上好歹……
咳咳,下一个问题。柳东黎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送到警局里的那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槐诗干脆利落地摇头:谁闲着没事儿去打开那种来历不明的盒子看啊,吓都吓死人了,我跟你说,那个人忽然扑上来,对着人狂吐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柳东黎又反复地将档案中的问题繁复询问,打乱了次序,甚至忽然提问无关的问题。
直到单面镜之后传来艾晴的声音:可以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鼓劲儿把自己的手腕从槐诗的手里拔出来,被捏满了红印子,幸好拔得早,再晚一点就要让这孙子给揉断了。
就在他长出了一口气的瞬间,槐诗忽然从痴呆之中醒来,呆滞地看着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无比真实,真实到让他开始要唾弃自己的噩梦……
呕!
他猛然从椅子上起身,被铐着又起不来,狼狈地弯腰剧烈呕吐起来,一想到刚刚自己简直像是发春一样的样子就觉得难以言喻的反胃,吐到鼻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死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呕!
话没说完,又吐了起来,吐着吐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妈呀,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就给这死变态给掰弯了呢清名丧尽,清名丧尽啊,我他妈跟你这王八蛋拼了!
抱歉,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柳东黎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同情地递上一杯水: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肚子饿不饿,我……
呕!
话没说完,槐诗又吐了。
此刻单面镜后面,也是一片呕吐和反胃的声音。
中年人的脸色铁青,按着剧痛的胃部,旁边的人递过来一颗胃药和一杯放得正好的温开水。
是艾晴
身后那个一直沉默跟在她身边的女司机。
谢谢。他勉强地笑了笑,把药吃了,喘了半天气,才终于平静了一点。
怎么样艾晴说,我早说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不定是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