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打掉很有可能一尸两命,只能生,这个说辞,兴许是宋清艳掩人耳目的。”
被收买了。
傅修北指节燃着一根烟,他盯着牛皮文件,没动,“为什么你现在才知道。”
“四个月前,我尚未完全和傅董建立联系,做得不够周到,是我的错。”
阮宗都认了,他之所以能在这一行做到顶尖,便是因为他有敏锐的洞察力,以及看人眼色的本事,傅修北能让他成为幕僚,一是有能力,而是钱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阮宗懂。
“这个孩子不会降生。”阮宗承诺。
傅修北吸了一口烟,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往日种种。
“我担忧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这个孩子一旦存在,我母亲那里,绝不可能多跟傅励国斡旋。”
傅修北脑子混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局面。
阮宗反应过来,“赵女士那里,我设法隐瞒。”
“孩子打掉之前,她不能知道。”
“明白。”
傅励国不会自找没趣告诉赵蘅,宋清艳为了保全自己,也不可能去主动招惹,那么只需要隐瞒就好。
回到公馆,室内安静,没有了女人的气息。
傅修北推开房间,空空如也。
“你也走了么。”
他几乎是带点自嘲的无奈。
站立许久,他才终于缓过来,认命一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