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会让人觉得温暖,更别提这是落日洒下的余晖。
可商远舟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脸上冰冷一片,。
话说出口商远舟就后悔了,情绪上涌,难以受控,这不像他,察觉到季余不高兴还是起身离开,这也不像他。
更糟糕的是,他还没有办法去道歉。
不是因为自尊说不出口,而是因为提及了
合同条约而道歉,无异于是把私心摊开了讲。
以商远舟对季余的了解,季余知道了内情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脑在一阵阵的感到眩晕,商远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心理上的懊恼挫败。
季余在客厅吃了饭,又把纪录片看完才去洗漱收拾,一只手做起很多事来都不方便,好在他已经学会了让被吊着的手也出点力的方法。
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季余回了房间休息。
他睡眠质量一向很不错,躺在床上入睡也快,时钟无声无息的拨动着指针,季余半梦半醒将要陷入睡眠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巨响惊得他一下坐了起来。
他意识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心跳在胸腔砰砰砰跳得很快,人是下意识被惊得坐起。
季余回过神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准备去看看什么情况。
书房的门大开着,里面却没有人,商远舟的房间门也开着,季余有些担心,还是探头去看了一眼。
床上没人,本应该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所以是睡着了从床上滚下来了?
季余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走了进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商远舟?阿舟?商总?”
他半蹲在地上有些发愁,以他现在打着石膏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把商远舟拖到床上去。
地上躺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季余无奈伸手推了推。
“醒醒,回床上去睡。”
还是没反应。
但手下的触碰到的地方烫得惊人,季余连忙去用手背探了探商远舟的额头,也是滚烫异常。
他手上没有再留力气,使劲推着晃着商远舟,“阿舟,阿舟你醒醒,你发烧了。”
季余连推带拍,一只手在商远舟身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又费劲叫了半天,汗都要急出来了,可躺在地上的商远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烧得这么厉害,他又不可能放任不管,咬牙拉着商远舟的一只手往起拽。
人没拽动不说,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骨裂打了石膏的手就要磕在地上了,一只手抵住了他。
抵着他的手力气很大,一只手也能将季余的身体牢牢撑住。
季余顿时松了口气,眼神和商远舟对上,瞬间亮了亮,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你发烧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你!你干什么?!”
季余被掐着腰,整个人天旋地转了一番,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仰面躺在了地上,俯在他身上的人是眸色沉沉的商远舟。
季余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确定了刚刚那一下没有碰到或者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