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彻底被张氏说服,可见张氏是个厉害的,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佩服。
看着姜老太那眼神飘忽的样子,就知道姜老太是偏向大伯姜长平一家了,姜青竹替原主一家不值。
“小竹,阿奶是真不想分家啊,你们姐弟二人和你堂兄二人都是我心头宝,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选,都为难啊。”
姜老太捶胸顿足,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姜青竹也不上去安慰了。
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原主这三个亲人可都在演戏给自已看呢。
原主记忆里的大伯一直是老实人的形象在大众面前,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没想到这大伯也是黑心肝的,从前装的老实木讷,现在装不下去,干脆不装了。
看来原主爹被强制征兵,也是便宜大伯夫妻二人唱的双簧了。
要不有句话说得好,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便宜大伯和张氏可真是天生一对,都是会算计的主。
姜青竹眼神示意便宜弟弟,该行动了。
这是两姐弟商量好的,稍有不对就去请里正主持公道。
好在姜承是个聪明的,立马明白了过来,见三个大人的注意力没在自已身上,悄咪咪的出了门。
“叫老婆子怎么割舍都是错……小竹,你会理解阿奶的对吗?”姜老太面露希冀的望着姜青竹,每次这样,她都会心软。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大伯娘的殴打和辱骂。
姜青竹嗤笑,“阿奶此言差矣,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的肉多着呢,手背可只有一层皮。”
“若阿奶您一直是个拎得清的,我和阿承也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
“我爹娘才没了多久,您任由大伯和大伯娘欺负我和阿承,稍有不慎,动辄打骂。这大冬天的叫我下河摸鱼,我被冻的差点就下去见阎王了。这就是您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姜长平听完,黑脸道:“小竹,怎么跟你阿奶说话呢?你爹才走了多久,你就忤逆你阿奶。”
“忤逆阿奶?大伯可别把这么大的帽子给我扣头上,侄女胆子小的很,我可不敢。”
“小丫头家家的别胡说,大伯什么时侯给你扣帽子了?”姜长平企图混淆概念。
这臭丫头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生了场病还让她想通了?
原本想让她一直消沉下去,趁她没反应过来,叫她下河摸鱼,也是让她恍惚之间就那么淹死了才好。
只有她没了,阿承那个小崽子不任由自已摆布。
可惜了,没想到她命这么大,这么严重的风寒居然挺过来了。
“大伯想让侄女怎么说?还是说大伯不想装下去了?眼见不能从我爹身上得到荣耀和银钱了,所以想把我和阿承赶出姜家?”
一句话气的姜长平,眼神恨不能吃人。
姜青竹居然看到了便宜大伯脸上的狰狞。
她故意示弱的跪在姜老太面前:“阿奶,孙女也希望您也替我和阿承想想,您也疼疼我们姐弟好不好,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您苛待孙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