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是妖,她又是如何躲过苍南山上的那些人的。
难不成她的道行已经到达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高度?
他活到如今也只有二十年的修为,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要留住她岂不是更没有胜算了。
两边的树影渐渐后退,前面是宽阔的石板路。
薛寒迟背着她往城中的路走去,心中和脚下一刻也没有停过。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妖魔化的江楚月终于从这股劲里缓了过来。
她下意识勒了勒薛寒迟的脖子,长吸一口气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腿上的力道不小,一摇一摇地将她往上推着。
江楚月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四处张望一番后,又神情恍惚地靠了回去。
还能把她背起来,说明没缺胳膊没少腿,还好还好。
“你醒了。”
后颈的温热突然被打断,薛寒迟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偏过脑袋问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楚月揉着太阳穴,“除了有点晕,其他的倒没什么。”
这后遗症和上次如出一辙,是那种让人头疼的晕,比起普通的头疼,真的不好受,下次她一定要带些止晕的药在身上。
“方才的阵法已经破了吗?”
江楚月记得闭眼前那法阵还在运行,此刻两人已经走出山楚,说明薛寒迟设法做了些什么。
趴在他的后背,江楚月听到他的声音顺着微风吹过来。
“那不是什么棘手的阵法,我用了些血便破开了,其实你下次不必如此,我可以应付的。”
江楚月弯腰去看,果然看到了身后石板路上的血,看这样子,他估计划开的口子不小,而且还很深。
“你手上流了这么多血,还背着我,让我下来吧。”
或许正常情况下就快要结痂了,但是他背着自己,伤口又裂开了也说不准。
江楚月担心他痛到,直起身子想从他背上下来,薛寒迟却将她的举动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