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月握笔的手都顿了一下。
“我的血和常人不一样,能压制万物,因此,用我的血绘出的符箓有灭敌的奇效。”
这么说来,好像当初那些白丝对他都有种莫名的畏惧感,那把留有他鲜血的剑也正好成了他们破阵的关键。
妖魔畏惧、鲜血,这些东西撞在一起,确实很能说明他体质的特殊性。
阳光划过他的脖颈落在他的脖颈上,薛寒迟食指敲着桌面,语气轻缓地和她打着商量。
“其实,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割给你。”
嗯?
“你就不怕我一下子把你的血给放空了?”
江楚月犹疑地看着他,觉得自己还是跟不上疯批的脑回路。
“一身血、一条命而已,我不在乎。”
他静静地看着她,睫羽间压着些日光的阴影。
“不过,你得再许我几个愿望才行。”
上次掐过她的脖颈后,薛寒迟总感觉手中还留着那种若有若无的温热触感,那种感觉很奇特。
如果她能再多给一些愿望,自己或许就能找到那种灼烧感的源头了。
“不管怎么样,我拒绝。”
江楚月回答得斩钉截铁。
上次他许愿要掐自己的脖子,已经让她对许诺这件事留下心里阴影了。
就算他当时只是一时兴起,也没有真切地给她造成伤害,可谁知道他下次许愿又是什么心思,会不会动真格,江楚月也不能保证。
而且另一层面,江楚月是不会为了区区几张符箓就任由他自残放血的。
没有他的血,她现在一样能画出灵力强大的符箓,虽然威力不及他的,但是也足够她用,因此这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两种意义上,江楚月都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薛寒迟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脸上并没有多少失望的神情,食指敲着桌面,淡淡地回应她,“行吧。”
就在江楚月清理作废的符箓的时候,薛寒迟忽然听到桌下穿来哐啷一声响,低头去看,将她放在桌下的长剑摸了出来。
这是她前几日复习剑法的时候放下的,忘记收回去了。
虽然江楚月主攻不是剑修,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过一遍基本的剑法,否则自己若是对方剑法处处逼向自己的要害,自己也无法可躲。
“这个,你不会也能用血来控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