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把手放开,睡眼惺忪下车,还是十分绅士地过来给她开门。
下车时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像无声的邀请,云黛溪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他告诉司机:“你先回吧。”
拉着她的手,往电梯厅走。
云黛溪问:“这是顾先生另一处金丝笼吗?”
他也不避讳,答:“算是。常用的一间。”
进电梯解密后按了楼层,中间不停,是一部专属的入户电梯。
电梯门打开已经进了家门。
这次他连给她犹豫的机会也没有,脱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叫她:“去洗洗。”
手指指向了超大平层里不知道哪一间屋。
“我没带洗漱的东西。”她如实说。
“里面都有。”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像要给她留最后的尊严,没亲眼看着她走向那间屋子。
她不再说什么,脱了鞋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地暖温度并不太高,也许对他来说已经适宜。
路过落地窗的时候,她发现外面开始下雪了。小得很,自身重量不足,随着风纷纷扬扬,极其轻柔地被卷起。
去洗漱的流理台,台面上又有一罐同样的卸妆膏,下面压了一张纸条:顾总,您安排的其他护肤品都放在右边柜子里了。
云黛溪伸手去开右边的柜子,满满当当全是女士护肤品,常用的奢侈大牌,还有一些欧洲的顶奢,按照次序依次排列。
精细到连德国br都有。
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吗?这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她也许是坠入这个深渊的第一个女人,等她香消玉殒后,还有无数的女人等着排队跳下去。
卸好妆,脱了衣服去浴室,里面也摆满了各种女士洗面奶。
她任性地偏拿了他用的男士那款,瓶身上好像印着法文,这次终于如愿窥探到了用鼻子没闻出气息的品牌。
洗好出来穿上备好的纯白色棉质睡衣。没选右边柜子里的任何护肤品,反倒打开左边的看了下,还是拿他的用。
等吹好头发出来,她叫在沙发阅读灯前看书的顾黎安:“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