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说的有错吗?”范阳来劲了,“如果没作弊,她干嘛藏着掖着啥都不说啊?要是真作弊了,咱们班丢得起那个人?”
蒋寒衣冷笑一声:“她数学,你觉得怎么作弊能考?”
范阳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啥??!”
蒋寒衣没空欣赏他的蠢样,快步走出了小卖部。
第章蒋寒衣一帆风顺的人际交往史中出现了第一个滑铁卢
弋戈走了几十米,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句——“弋戈!”
回头,蒋寒衣站在她面前。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她的心情也跟着烦躁,眉毛又不自觉绞起来。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她这副生人勿近的神色有点唬人,蒋寒衣看着,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原本是觉得范阳刚刚的话确实有点没分寸,过分了,想替兄弟道个歉来着。
“哦,我叫蒋寒衣,坐你后面左边的。”他决定先自我介绍,以免弋戈并不记得他。
弋戈眉毛绞得更深,眼里闪过一瞬疑惑的神色。
那个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您智障还是我智障?”
“那个……”蒋寒衣尴尬地挠了挠脖子,“范阳就那样,嘴贱,其实没恶意的,你…你……”
蒋寒衣心里急死了,他明明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爱的小帅哥,老少通吃跟谁都能聊几句,连卖油饼包烧麦的老太太每次都会给他包个最大的烧麦,怎么他一看到这位就不会说话了?
就算她养了条恶犬,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吧?!
蒋寒衣一帆风顺的交际人生里,出现了第一个滑铁卢,名叫弋戈。
“哦。”弋戈干脆地打断了他纠结的措辞,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有屁快放”。
“……”
一箩筐的话,因为他自己的紧张抖掉了半箩筐,再被弋戈这么一“哦”,剩下半箩筐也吓没了。
“你…你别跟他计较。”蒋寒衣挤出这么一句。
“他是智障。”弋戈语气平平,“我不跟智障计较。”
“……”蒋寒衣看着弋戈铁血神色,勉强点了个头,“那就好。”
他感觉到弋戈不太想再看见他,于是自觉地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他头顶两绺不安分的头发立起来,也随着他的步伐倔强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