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见过他打篮球,出色的反应力和快人一步的预判,这人的运动神经更是发达。
因为要接住杯子,他极力伸长手臂而整个上身前倾向前,脚下课桌随之往前倾斜,他的人几乎是把身前还在座位上的严墨整个搂在怀中。
幸好接住了。
“芜湖,好球!”
“我靠陆廷,你踩的是我卷子!”
陆廷:“哈——”
像是气球漏气似的,他长长叹出一口颤巍巍的气,下一秒心有余悸道:“我靠,吓死我了!!”
还吓死他了,殊不知此时整个人几乎在他怀里的严墨心脏快要爆炸了。
喘气就喘气,能不能别在他耳边喘!
“……”严墨始终没说话。他皱眉似乎不虞,只是脸又迅速涨红了一度。
怦通!怦通!怦通!
耳边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比春雷更响扑通扑通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胸腔里那颗平时像死了似的玩意还能跳出这种地震效果。
“严墨,”这时,还踩在桌上的陆廷本尊却有些傻眼,手里抓着杯子看向他:“你杯子里……没水啊?”
严墨当时大脑本就转不过弯。
一开始就没有水?
啊……
陆廷还将杯口歪过给他看。等严墨视线转向他手中,跟干涸的杯底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那只拿杯子的手突然猝不及防朝前一泼——
严墨下意识偏头一躲。
逗完人,对面高大的少年先“噗”地笑出了声。
“真没水,别怕。”陆廷笑着对他说。
“那你刚才反应那么大!我以为真的有水!”陆廷哈哈大笑,从桌上跳下来。
“……”主要严墨自己那会儿宕机了。
“我不知道。”严墨略显呆滞,说。
见陆廷从桌上下来,一圈人还有的贱嗖嗖地鼓起了掌。而陆廷第一件事就是上手给了刚才闹事的人一鼻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