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雄子,明知道他的翅膀已经被摘掉了,还把他摁在做成标本的翅膀前,是想嘲讽他被玩弄时无法展翼吗?
这模样,简直丑陋致极。
泪水无声地落下。
“别哭。”
谢黎抬起阿尔温的脸,心疼地吻过珠串断裂般掉落的泪珠,“阿尔温,不准哭。”
听到这话,阿尔温溃崩了,控诉道:“你赢了!”
“满意吗?”
“要不把我杀了,挂在这里做成标本!”
“不行。”谢黎不厌其烦地吻去阿尔温脸颊的泪,温声道:“我舍不得。”
阿尔温打了个寒战,连哭都忘了,反问道:“你真想?”
“嗯。”谢黎意外的坦诚,“无时无刻都在想。”
“你看这标本框,制作的时候,把你的位置预留出来了。”
谢黎抚过标本框,指尖落到坐在标本框上的阿尔温。
并拢的双腿超出框体,延伸出框外,就像幅固定的油画忽然被赋予了生命力,突破画框的限制,野蛮地把根系钻进未知的世界。扎根,发芽。
然后生长成大树,蚕食画外的世界。
蝴蝶的生命太短暂了,谢黎在原世界养的蝴蝶再漂亮,也只能陪伴他短短半个月。
还是做成标本,才能永远留在身边。
这个世界的蝴蝶更好看。也更爱逃跑。
谢黎半跪在地上,卷起阿尔温宽松的裤腿,将脸贴在阿尔温屈起的膝盖上,艳红的眼眸逐渐暗沉。
“就那么喜欢约瑟吗?”
“非要去找他?”
“阿尔温,”他把玩着莹白的玉足,冷声道,“不准喜欢他。”
阿尔温蜷缩起脚趾,断断续续的声音像被砸坏的八音盒,怒骂的话绵软无力:“不、不是……唔……混蛋!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