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雪的羞愧之色,却如秋月含羞,愈发动人心魄!李兴淡淡一笑,一连声地说:“唉,没有没有……!”
郭萍见天色已晚,见此就起身要离开回去,又给李兴与蓝雪儿说:“表妹来了,明天咱们四个一起在村里好好玩一玩,行吗?”
蓝雪儿却地说:“刚好明天就要去乡里考试,后天我们就能放松休息一下,到时侯我们一起好好地玩玩啊!”
李兴当然也是点头通意。
可就在这时郭萍与秦雪刚要出李兴家的门的时侯,郭萍的妈妈秦花急匆匆地找上门来,见到她们两个,十分生气地骂郭萍:“你这个野性难改的丫头,领着她去一些不干不净地方转悠啥?惹自已一身臭味熏天,自已没感觉吗?再说了,她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见了些不三不四乡吧老,若有个不愉快事来,你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找事吗?”
郭萍不让任何的辩解,她知道越时辩解,她妈会在那里说的越多,李兴听了会更生气,于时拉着秦雪忙快步走去,一路上,秦花跟在其后,嘴不停说:“胖墩家别墅你不去,偏偏来这穷家破院招身蚊子咬咋滴?真不知道你脑子进水了,还是鬼迷心窍了?你再来这里,我把腿给你打断!”
李兴与蓝雪儿听的一清二楚,心里都不是滋味,刚说好他们明天一起玩的心情荡然无存。
老红军张瘸子从山上伐竹回来,见到李兴郁郁寡欢样子,又看到蓝雪儿沉闷不语,他也听到些秦花骂街般嗷嗷直叫,知道他们一定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张瘸子这时点了上了烟袋的烟丝,一屁股坐在门槛石上,然后狠狠地抽了一口说:“这个泼货长了一双鸽子眼,只看到富人,看不上穷人,真个欺人太甚!哼!……在穷社会这些人都是地主恶霸的黑心肝!”
看不惯的老红军这时也禁不住大发一通脾气。
夜色降临,李兴与蓝雪儿这时才想起来忘记给大爹烧水让饭,两个人很快行动起来,一个烧火,一个切菜,小院很快炊烟滚滚。
而此时,这时劳累一天张瘸子才回身坐在院子里木凳子上,不时地抽着烟,似乎用烟来解自已的一时怨气。
那燃烧的烟在他的熏得发黄的两个指头缭绕升起,随之发出一阵咳嗽声。这一阵咳嗽似乎让他变得无比兴奋,而使他抽烟更加猛烈。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盘炒南瓜,一筐玉米饼子,端在张瘸子的面前,他的脸上才恢复往日那种平静,而且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一个人生活的他,在他劳累之后能如此不动手脚吃上现成热腾腾饭菜,真的使他感到很是高兴。
而这时蓝雪儿自已吃着,又拿了玉米饼子,夹了些南瓜菜回家给他母亲吃了。
可李兴却没有胃口,他把饭菜端给大爹张瘸子就要回自已的家休息。
“哎呀!男人吗,不管遇到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乐乐,拿得起,放得下,啥事都不是事!”张瘸子一边吃着一边安慰李兴说。
这时张瘸子又拿出来他的老黄酒,一边吃一边喝,时不时地唱着曲儿,他就这样有酒有烟一个人过了几十年,好像也不觉得什么样的凄凉之感,反而有一种自然洒脱!
看着大爹张瘸子如此,没喝酒的李兴此时似乎也醉了一样。
李兴回到自已家里,点上煤油灯,看到桌上书本作业,想想自已这么多年,浑浑噩噩,贪玩厌学,真的有所后悔。如今真到了战场,用心学的时侯,却觉得有点艰难,可他不畏艰难,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啊。
开始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去考中学上,只感到自已混个小学毕业,能会写上自已名字就记足了。可自从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排挤他,打压他,他李兴就不得不奋起反抗,在他的内心深处才萌发一种奋发图强的力量。
这一个月来,他复习以往课程,不懂的问蓝雪儿,生疏的多学几遍,加深印象,自已感到比以前强了很多,可以在后天考试中发挥一下了。
从小学考入初中,考入乡里初中,就意味着走出西张村这偏僻的山村到城里的大学校又近了一步。考入初中是西张村的很多孩子梦想,也是西张村村民自以为傲的一件大事,是他们祖祖辈辈对自家孩子一种殷切期。
此刻李兴的心里让好准备,也充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