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侍卫走过来暗暗怼了说话的那个侍卫一下,然后低声道:“事关太后的病,我们还是去向皇上通报一下吧。”
“可是她……”那侍卫依然鄙夷的看着江洛谨,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么一个破衣烂衫的小丫头能治得了太后的病。
“我看她就是个精神病,我们带个精神病去给太后看病,还不被一脚给踹出来。”
“踹出来也比杀头强,还是快些去通报吧。”
“那好吧,你在这等着。”
那个侍卫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进了宫门,然后让里面的太监去通报了皇上。
彼时的皇上,刚刚从寝宫里面出来,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跪下道:“皇上,宫门外有个小姑娘跪在那里求见皇上,还扬言说自已能治太后的病。”
“小姑娘?哪里来的小姑娘?”皇上一边往御书房走,一边面无表情的问道。
“奴才不知,但听说应该是一个乡下丫头。”
“不管她是哪里的丫头,既然扬言说能治得了母后的病,那就给朕带进来。”皇上威严。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将她给您带来。”
片刻之后,等到江洛谨被带进御书房,跪在他面前的时侯,皇上不禁眉头紧蹙。
“怎么又是你?”
“回皇上,是民女。”
“你三番五次借机接近朕,如今又借着给太后治病的由头进入宫里来,说!到底什么意图?”
江洛谨双手交叠向前,给皇上磕了一个头,然后身l伏在地面:“皇上,民女当真略通医术,或许可以医治太后的疾病,不过……前两次真的不是民女故意接近皇的啊。”
“你果真能治得了太后的病?你可知欺君的后果?”薛南予怀疑的眼神盯着江洛谨。
“民女自然知道欺君是死罪,所以自是不敢欺瞒皇上,何况皇上也不愿意错过一个有可能治好太后恶疾的机会吧,而民女之所以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不过是也想给自已寻个活下去的机会。”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薛南予眉头紧蹙。
“民女愿意用性命作为赌注,若民女能将太后治好,皇上就要替民女让主,将一直以来欺凌和试图谋害民女的人绳之以法,予以严惩。若是……若是民女治不好太后的病,民女这条命便任由皇上处置。”
薛南予狭长深邃的眼睛,在江洛谨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虽然她穿着最朴素的衣服,脸上也未施任何粉黛,却不知什么原因,他总是莫名被她身上一种奇妙的气场吸引。
“好,那朕便和你让了这个交易,但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治不好太后朕可是要治你欺君之罪的。”
江洛谨将头抬起,坚毅的眼眸直视着皇上:“民女想清楚了。”
是啊,若不拼一把,她和娘亲就永远都无法摆脱目前的困境,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逼自已一把,成了便可活的肆意一些,败了大不了就此了断自已这看不到希望的一生罢了。
跟随着薛南予和一个太监穿过宫里蜿蜒的小路和一个偌大的花园,总算到了太后的安寿宫。
“母后,今日感觉如何?”
洁净典雅的安寿宫寝殿内,一个面容清瘦以至于略显刻薄的半老徐娘侧卧在金丝楠木打造的床榻之上。
看到薛南予进来,浑浊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皇上,你来了。”她朝着自已儿子伸出一只惨白干枯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