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一度让照顾孕妇多年的张婶都不禁感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很乖的宝宝。
除了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变得莫名地、严重地依赖周从谨。
也不知是因为怀孕起的心理反应,还是长久居家无聊引起的思念,总之一个小时不见,她的思念就成疾。
后来愈演愈烈,几乎演变成早上只要他上班,门一关上,她便忍不住地想哭。
半天没见他,她连午睡也睡不好。
到晚上,他一旦加班晚回几个小时,她更是难受得难以合眼。
实际上,自她怀孕后,周从谨少有加班的时候,每次能早下班便早下班。有时更是成天不去公司,居家时刻陪着她。
他做营养餐、做胎教、帮她洗头洗澡、哄睡各方面手到擒来。
养得沈宜每次阖眸前,都得要他抚一抚自己的肚子,自己再把手放到他胸口,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才能安然入睡。
怀孕17周左右,连着两日,周从谨却都加班到凌晨3、4点。
从公司回别墅,车程一个多小时,于是他少有地晚上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办公室熬了两夜。
两人视频电话完毕后,沈宜独自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
直到第三天中午,她再也忍不了,顶着一双泛红的肿泡眼,独自挎了个包包就默默出了门。
周从谨开完会,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里柴阿姨着急的声音呱唧呱唧传来,他焦急地推开办公室门时,便看到沈宜乖乖站在室内,一脸委屈地注视着自己。
她身上随便套了件连帽大衣,脚上踏着一双居家的大嘴猴拖鞋,头上戴了顶黑色的渔夫帽,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还没等大人收拾就偷偷跑出门的小朋友。
“小宜?”周从谨凝重的神色缓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隔着电话对柴阿姨道:“柴阿姨,不用担心了,她在我这里。”
“啊呀呀,我就说偷偷跑去找你了,她”
“柴阿姨,没事了。”周从谨打断了她,匆匆挂了电话。
他随手带上办公室门,疾步走过来,将人一把搂住:“小宜,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宝宝想你了。”沈宜手臂紧紧圈在他腰侧,头埋在他怀里:“ta好久没见到你了!”
“是宝宝想,还是某个小朋友想我?”周从谨调笑地问。
沈宜垂眸哽咽道:“是我更想点。你不回来,我晚上一直睡不着。”
周从谨一愣,见她开始轻微低泣,脑子懵了半响,急忙将人横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连声哄劝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他把她抱在腿上安慰,手抚着她的背顺气,想起她独自从郊外坐一个多小时车长途跋涉来找自己,不由得心头一痛。
他轻柔问:“怎么没有和柴阿姨和张嫂说?”
“我怕她们拦着不让我出来。”沈宜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