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江生当时非是内门弟子,而是真传弟子,那其在外一言一行俱是代表道宗本身。
别说郑荼这个金丹不敢以势压人,就是元婴真人郑钧,化神真人郑章,也不敢对江生怎样。
哪怕江生惹出天大的事端,也要好好供着,等着把江生交给蓬莱处置,而不是他们自行处置。
这就是真传与寻常弟子的区别。
当初如果不是江生手里有一面令牌,郑钧真就可以压下江生的气势,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无论是囚禁起来还是礼送出境,都不过是郑钧一念之间而已。
但有那面令牌,江生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紫府修士,而是蓬莱道宗在外的使者。
鲁国朝廷之所以忌惮江生,不是忌惮其道宗弟子身份,而是忌惮江生手里那面令牌。
谁也不知道眼下江生手里到底还有没有那面令牌,因此知道江生离去的消息后,鲁国朝廷是长松了一口气。
寻常历练的弟子也就罢了,手里握着一把尚方宝剑来回晃悠,任谁也会头大。
如今江生走了,他们没了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山河历三万九千八百三十六年夏。
在外游历许久的江生,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齐国。
翻云驹初次踏上齐国的土地,还有些兴奋,撒了欢的向前跑着。
江生稳稳坐在翻云驹背上,任由翻云驹四处乱跑,眼中满是笑意。
在外游历魏、楚、郑、鲁,绕了一圈又回到齐国,连心境都变得不同了。
“走,回青州。”
唏律律。
翻云驹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向着前方奔去。
青州,东郡青屏山中。
田明安如往常一样打扫着道观的卫生。
江生离开的这段时日,田明安就一人在道观之中生活,偶尔白莹那小狐狸会来陪陪他。
偶尔田明安也会下山,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和爷爷。
但多数时间,田明安都是在山中修行。
青屏山青玄观就仿佛被世间遗忘一般,没有什么人会上山来打扰清静。
青州的三大宗门也好,东郡和周围几郡的世家散修也好,都刻意的忽略了青屏山。
因为青玄观是江生的道场,因此青州各方势力默认了青屏山的超然世外。
这让田明安可以安心的做功课和修行。
江生给田明安留下了足够多的丹药,别说练气,就是筑基阶段的丹药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