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们会想不到,是想不到还是不想做?还是不愿意做?”
雨水之中,朱允熥向前几步,指着二人的额头,厉声道,“抚州不是第一次闹灾吧?以前你们也这样?我这个吴王钦差不来,你们就当没看到?你们这官是怎么当的?”
“赈济灾民,不但是要放粮,是衣食住行,是他们的生命安全。
你们这个官,当的可真他妈的出息!”
朱允熥的唾沫都喷到了两人脸上,两人瑟瑟发抖,直接跪在泥地里。
通判张文义开口道,“殿下,臣等有罪,臣等有罪,殿下息怒。
”说着,犹豫一下,继续说道,“臣等其实也有苦衷臣等不是府君,赈灾的事都是知府”
“还找借口!”朱允熥一脚直接把张文义踹在了泥水之中,怒道,“知府是官,你不是官?他拿着朝廷的俸禄,你没拿?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最厌恶的就是推脱,就是找理由,最讨厌的就是你们敢做不敢当。
”
“没出事就和光同尘,出了事就推脱给别人,怪别人赖别人。
你们不但昏聩无能,而且还寡廉鲜耻。
”
朱允熥怒火之下,抚州通判倒在泥水之中不敢动弹,周围袁文庆在内的江西高官,全都不敢说话,生怕被牵连到。
杀了他们都不解恨,可是朱允熥知道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要杀人也要国法明正典刑。
“回去把你们身上的官服脱了,穿着补服怎么干活?”朱允熥继续大声道,“马上组织人手,把灾民区拾掇出来。
积水排出去,搭建能挡风雨的棚子,人手不够灾民里现成的人,告诉他们能干活的多给粮食。
”
“现在是秋天,雨水一泡,再壮的人都得有病。
给灾民干净的水,烧开了喝。
预备石灰,挖掘厕所,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集中起来,给灾民发放药材,预防疾病。
”
说着,朱允熥顿了顿,“这些东西,本该是你们的干的,你们不干,我来让你们干。
干好了,你们这些有罪之人还有缓。
干不好,呵呵!何广义?”
“臣在!”锦衣卫指挥同知,何广义站出来。
“他们若是再干不好,都抓到诏狱里去。
”
“喏!”何广义大声应喝,随后冷笑着看着周边的官员们。
“还愣着干什么,围着我干什么?”朱允熥喝到,“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所用的东西,涉及的钱财,都给我明明白白的登记造册。
”
官员们顿时化作鸟兽,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