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大祭司说我母妃怀着一个皇子,大家都很高兴。”比图亚顿了顿,似乎也觉得那段日子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那时候还未出世的他怎么会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况且人对两岁之前的记忆也并不清晰,比图亚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一直有人在他耳边重复提醒的功劳。
“为什么?”时楚难以理解:“为什么你的亲身母亲会这么恨你?”他听着比图亚刚才的话语,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母亲对比图亚的期待地。
不管她是因为想要凭借皇子的身份为自己以后的日子谋求富贵还是真的心疼自己这个孩子,总归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爱比图亚的。
“后来呢?”时楚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联系上之前路人说过的那些话……
他看向比图亚,突然升起一种害怕的情绪。
时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竟然会因为心疼比图亚而害怕听到对方过得不好。
哪怕这些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比图亚不是没有注意到时楚的状态,但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想收回去已经是不行了,所以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道:“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整个皇宫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在我母妃的产房外等着。”
但他却是个长着银白色头发的不祥之人。
古老的神话传说中,满头银白色头发的人拉弓射杀了大地之神,所以凡是信仰大地之神的国度都会禁止银白色头发的人成为国民。
但比图亚却是一个特例。
他是第一个银白色头发的皇室人。
老国王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因此否定了以大皇子的母妃为首的几位妃子们将比图亚流放出去的提议。
更何况比图亚当时刚出生,真的流放不就相当于杀了他吗?
老国王还没有昏庸到这个程度。
但要让他真心实意地接受比图亚他也做不到,不提皇帝内心同样信仰大地之神所以看着比图亚也很膈应,就算是大祭司为首的神职贵族们给予他的压力也让皇帝不得不远离自己这个刚生下来的小儿子。
比图亚的归宿他们讨论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放在皇宫之中当个闲散皇子养着,不至于少了他的吃穿,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出现在重要场合、不会让他接受其他皇子的教育。
“从小到大只有四皇兄可怜我,会透透带着他的笔记来教我认字识数。”比图亚叹息一声,对童年的那段记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要说不好,但其实皇宫之中也不是没有其他待遇较差的皇子,比图亚比他们更惨的也就是不允许他接受正统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