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徐舟野十几岁的时候发现自己长了智齿,都懒得和他妈说,自己一个人去拔了。
也就打麻药的时候有点疼,徐舟野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他妈如此的害怕。
现在,沈慢在拔牙这件事上,似乎也不是个勇敢的人。
沈慢是真的怕,他小时候有过治疗牙齿的经历,感觉牙医的钻头,钻的不是他的牙齿,而是他的心脏,一趟下来,魂儿都飞了。
那时候是他外婆带他去的,笑着进去,哭着出来,外婆摸摸他头,本来想给他买点零食安慰一下,结果又想起来刚拔完牙,啥也不能吃。
给沈慢幼小的心灵上添上了抹不去的阴影。
“那不行。”
徐舟野说,“马上比赛了,你现在拔了还来得及,要是突然在比赛期间肿了或者疼就麻烦了。”
打蛇打七寸,徐舟野当然知道沈慢怕什么。
当时手的状况都那样了还要坚持上场,沈慢决计不可能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到ACE的比赛成绩。
这话明显奏效,沈慢松了口。
“也没那么疼。”
沈慢还不死心,嘀嘀咕咕,“我吃点止疼药就能好的。”
徐舟野说:“长期吃止疼药肯定不行,而且你这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智齿这东西吧,还不像别的东西,养一养就好了,是你越不管他,他就越严重。拖着拖着,最后把其他的牙齿也给弄坏。
沈慢说:“那怎么办?”
徐舟野说:“我明天陪你去看牙医。”
沈慢:“不去行不行?”
徐舟野:“不行。”
沈慢:“没得商量了?”
徐舟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他拇指和食指合拢,捏了一段小小的距离,“一点也没有。”
沈慢垂下头——不乐意去医院的猫终于被主人逮住,毫不留情的塞进了猫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