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茗昂首看向刘珠,得意道:“娘,您看吧,六安就是不想练功罢了,我们这叫,各司其职!”
刘珠被她那副骄傲的小表情逗乐,无奈笑道:“行行行,你就不该让着她,硬是让她能抓住你话柄。”
最后那句是对六安说的,六安挠头,嘿嘿一笑。
今年的年夜饭就在这插科打诨中笑着过去了。
等吃完饭,一行人裹好袄子跟着屋外的人涌上了街。
空中慢慢又下了雪花,洒在身上,落在地里。
但大家都没感觉到冷,路上人群接踵,岑青茗右手是母亲,左手是翠翠,被她们握的心里也暖呼呼的。
街边可以看到各种年灯,样式各异又精妙绝伦。
生生能将这漆黑的夜映成白日光辉。
一路上时不时还能碰上些商铺在洒年礼,这时候就能捞到一些打牙祭的小点心。
岑青茗眼热,也跟着抢了两块,打开一看,是块小小的麦芽糖,与几人一同分食了。
有些黏牙,也不是特别甜,但心里就是甜滋滋的。
恰逢天上一声“砰”响,烟花的绚烂四下散落下来,原本拥挤不堪的人流,瞬间都驻足在了原地,小孩在喜悦尖叫,大人欢欣鼓掌。
一片喜庆中,各自都在叫着新年快乐。
岑青茗混在人群,也不自觉被这喜悦感染。
她看着漫天的烟花,忍不住弯起嘴角:
今年,一定是个喜庆的新年。
——
岑青茗在过了年后每日都在加紧练功。
与之前相比,岑青茗的武艺确实飞速了许多,被孙长邈用药打通之后,脉象变得宽阔,以前的用武心得加上被调理后的身体,岑青茗自己都觉得有脱胎换骨之象。
除了这点喜悦之外,日子过得倒有些平淡如水。
转变是因刘婆发生的。
岑青茗她们几乎日日窝在家里,所以刘婆来的时候她们很是热情。
毕竟是刘婆带岑青茗找回了家,而且平常有事没事也总记挂着他们。
所以在刘婆好奇她过往经历的时候,岑青茗也没全瞒着她,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
只当是随意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