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语起身,大幅度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转过身看着他。
秦慕恒也坐在床的另一端,转过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请假?”
“啊?”姜语被问的莫名其妙。
“领证。”
姜语思考了几秒,回答:“这周五,怎么样?”
“可以。”秦慕恒站起来,看着她的鼻子:“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放心,死之前跟你把证领了。”姜语说话依旧能把人噎个半死。
秦慕恒倒不生气,而是低头看着地上的滴的鼻血,故意顺着那条线走出去,一路上还哼着歌。
其实姜语还有很多话想问他,但现在太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她从包里拿出水咕咚咕咚喝完,然后靠在床头,头有点晕,低血糖了。
姜语猛地坐起来冲进厕所,果不其然,例假来了。上面流血,下面也流血的,怪不得头晕。
她记得小区外面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虽然很不想动,但还是强撑着换好衣服准备出去。
书房的秦慕恒听到动静,打开门大声问她:“干什么去?”
“不太舒服,下去买点糖果。”姜语回。
“哦,顺便帮我带……。”
“帮不了。”姜语打断他直接开门离开。
你妹的,还以为你怜香惜玉会帮我去买,结果还让我帮你带,想着吧!
姜语摸了摸鼻子,卫生纸尚且还在鼻孔里没揪下来,看不到吗?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吗?
云桥夜里的十一点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尤其在这个地段,她走在羊肠小道上完全不怕,脑子里想着,是不是要把行礼搬过来。
但明天下班就搬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太好,毕竟不是自己家,所以她还是决定再坚持两天,领了证再搬,至于到时候房子分一半什么的她先不想,天下哪儿掉这么大馅饼的好事,能先有个这么舒坦的地方住就不错了。
周五。
姜语请了假,早上醒来时,秦慕恒已经在客厅坐着了,在那个小凳子上。
看到姜语走出来,他撑着腿站起来,笑意浓浓:“走吧。”
“你在这等我俩小时,我回家去取下户口本。”
“什么?你户口本还没拿?”秦慕恒笑着质问。
“每天都在上班,没有时间。”姜语撇了他一眼,觉得眼前的人可真有意思,他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跟他似的不用奋斗,每天摸鱼就行了?
秦慕恒无奈地舒口气,挤出笑容:“你怎么回?”
“公交。”
“算了,我开车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