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踏入将军府的地界,就瞬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后退一步对季廷砚说:“这地方施了法术,只要有人进入府中就会被人察觉。”
背后之人如此谨慎,让虞清酒也有些难办。
她看了眼将军府,脑中开始飞快地思索解决之法,一边说到:“倒不是不能解决,但这是个极其庞大的阵法,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都会有些大,而且容易被察觉。”
“若是贸然出手,”虞清酒顿了顿,目光定格在将军府大门上,凝重道:“恐怕会打草惊蛇。”
阵法如此庞大,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解决,稍微触动或许就会被背后之人所察觉。
但若是被察觉,那还不如干脆不动阵法大咧咧地走进!
动与不动都是一个效果,还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虞清酒有些许的苦恼。
她最后抓了抓头发,拿这个阵法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先撤?”
“你钻牛角尖了,”季廷砚看着蹲在地上,整个人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纠结的气息的虞清酒,无奈道:“我们早已被背后之人警觉,不差这一次两次。”
若说季如歌身上的小问题还能被解释为其他人做的。
可不久前长公主府的问题可是实打实的棘手,背后之心只要不蠢就能猜出来是他们回来了,想必已经开始戒备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打草惊蛇已经发生,也就没有继续躲藏的必要了。
于是季廷砚提醒虞清酒,“长公主府,你动手时背后之人不会察觉到吗?”
“是哦……”虞清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与季廷砚大咧咧的直接从大门进了镇远将军府,还未等通报,正巧撞上侍女搀扶着的将军夫人。
“王夫人?”虞清酒看着憔悴地瘦了一圈的夫人,想起柳建深的嘱托,心中感慨万千。
“冥王……不,是太子殿下,还有太子妃娘娘!”
将军夫人同样出身京城世家,本家姓王,此时见到虞清酒二人格外激动。
她大概听说了二人去了邻国,于是一时间甚至忘了寒暄,急切地问道:“二位去大夏的时候可曾经过了边境城,可有见到夫君,将军他……他还好吗?”
镇远将军常年在外,做担惊受怕的无外乎王夫人。
“他无恙,”季廷砚如实转告柳建深当初的嘱托,最后安慰道:“夫人放宽心,将军也希望您能安好。”
“没事就好。”王夫人已经泪眼婆娑。
她不好意思地侧过身子抹眼泪,但还是难掩悲伤道:“问世间有哪个妻子希望丈夫去打仗,可我没办法。”
“每次将军出征我都要大哭一场,但我不敢让他知道,只能等他走后,一个人的时候才敢露出伤心的模样……”
“王夫人,”虞清酒心情复杂,试图劝道:“将军很记挂您。”
“我知道,我知道……”她喃喃重复两声,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收起了脸上的悲痛,坚定道:“可我也知道将军的职责,既然要打仗,我总不能拦着,我只希望我的丈夫能平安回来。”
态度转换之丝滑,让虞清酒叹为观止。
她的心情微微沉了下来,心中甚至有种看到了一场表演的违和感。
有些诡异,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