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你说好的给我三个月的。”
顾宁声音里带着哭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你不要逼我将你再送去一次疗养院。”
宴池出声威胁。
我起身离开,借口去给宴池买点水果。
他们之间的事,我懒得听,也不愿意惨和。
他们之间无论有什么恩怨纠葛,都与我无关,这是他们的事。
不知道宴池怎么说服的顾宁,在我提着一袋子水果回来时,顾宁已经不在了。
她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威胁就甘心离开宴池,宴池肯定用了其他手段。
不过我无心多问。
我剥开香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宴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眼睛根本舍不得从未身上离开分毫,也不知道看这么久有什么用,我脸上还会长花么?
医生嘱咐这两天需要特别关注,所以我撒谎骗了我妈,说同事生病无人照顾,今晚陪床。
母亲一听,是个姑娘在这个城市孤苦无依,独自打拼,当下就心软了,说要来医院跟我轮班。
我连忙拒绝让她老人家,要她在家好好休息。
我哪敢让她来,而且,宴池也不配得到我妈的照顾。
打完电话推门走进病房,宴池正一动不动的看向房门,我走进来刚好与他目光对上。
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我将他吃剩的垃圾收拾丢进垃圾桶里,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乖巧的摇头。
打来热水给他擦拭了下脸上的灰尘,我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