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疯了似的,寻所有人的不痛快,只要他在国公府一日,府上就没个安宁,后面他搬出了国公府,入了禁军,像是突然长大了。
可卫炎知道,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卫灼他从未放下过他母亲的死,哪怕他嘴巴上再不屑一顾,再怨恨憎恶……
可若真放下了,他豢养死士,暗中控制国公府上的幕僚,监视府内的一举一动是为什么
卫灼他究竟做什么去了!卫炎厉声质问,就要去找卫灼。
砰的一声,死士将他敲晕。
见谅了,大公子。
整个国公府,主子仅剩在乎的,也只有这位大公子了……
死士们叉起卫炎,刚一转头,对上一张矜贵冷玉般的脸。
燕度的人直接上前,从两人手中抢走了卫炎。
燕少将军点头:有劳了。
死士:等等!主子没说还有抢人这一出啊!
……
武国公府。
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落了下来。
大雾忽而弥漫起,除了老国公和长房所在的院子,国公府其他人都在雾气降临的那一刻沉沉睡了过去。
尖叫声划破长夜。
一道道黑影破窗而入,将安睡的人从床榻上拉拽而起。
落雪院,沉月湖,卫灼静静站在湖畔,凝视着已经封冻的湖面。
老国公与卫灼之父卫靖,以及他的一干妾室和儿女都被押了过来,一个个的又惊又怒被强压着跪在地上。
卫灼!你疯了不成!卫靖大怒,看着一旁拔光了手指甲的老国公,惊惧交加:畜生!你怎敢如此忤逆!
老国公直接痛的昏死了过去。
卫灼蹲在湖畔,一拳又一拳的锤打着冰面,听到卫靖的质问,他才缓缓停下,像是黑夜里亟待猎物的兽,转过了头。
畜生我这个畜生的畜生行迹都是和你们学的啊,当年对你们是怎么对我阿娘的,都忘了
卫灼缓缓起身,他脸上沾着血,抬脚踩住老国公指甲秃秃的手指,足尖用力碾压,听着老国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