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静静听着。
也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这些年,身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会伪装会演戏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到关键时刻,都不知对方是人是鬼。
知人知面难知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婳硬下心肠,将这事往脑后搁。
几人进入客厅,苏婳安排佣人上茶、水果和饮料。
刚安顿好,苏婳手机响了。
是顾谨尧打来的,“苏婳,我来日月湾取东西,察觉有人在附近酒店楼顶天台,用望远镜偷窥你们家。等我追上去时,被他跑了,那人身手不差。”
苏婳心里咯噔一下,“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是个男的,个子很高,瘦,头发束得高高的。他跑得速度太快,我没看清正脸。”
苏婳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除了墨鹤,没别人。
苏婳觉得这人真是固执啊。
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他还纠缠不休,真像顾北弦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苏婳起身去了茶室,拨通墨鹤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遍,墨鹤才接通。
苏婳客气道:“墨先生,我们见一面吧。”
“好。”
“那就明天上午,小区附近的澜山咖啡馆见?”
“行。”
第二天,上午。
二人如约而至。
落座后,苏婳点了杯摩卡。
墨鹤没喝过咖啡,要了一杯柠檬水。
苏婳望着他,红唇微启,“墨先生,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秘籍我已经交给你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仁至义尽,互不打扰是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