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必须有介绍信,出现在火车上的,多数都是有工作的,尤其是卧铺,更没什么闲杂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她猛然惊醒,一只鹰勾鼻在她上方,眼睛凹陷。
哪怕光线黑暗,她也能辨认出,这是个外国人。
味道,就是从这人身上传来的。
她刚想说话,对方突然往她嘴里塞了什么药,然后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陆清萍自然不肯坐以待毙,想抬脚踢他,可看到黑洞洞的抢口越过她的视线,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死亡的讯息在脑海扩散,她再不敢动,即便最后能把人引来,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先死。
这人很谨慎,捂她嘴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在她耳边叽里咕噜的低语:
“好女孩,你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夜色降临,才是我们的狂欢。”
“真是可爱。”
“行走的春药。”
“夜深人静,厕所是个好地方,可爱的女孩,你想不想试试?”
然后是一堆污言秽语。
陆清萍真想听不懂,偏偏她前世还专门学过外语,简直是懂得不能再懂了。
她假装听不懂,只瞪着他。
直到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偏偏又心跳得厉害,全身燥热,就明白了,刚刚给她吃的药,是个什么东西。
绝不能等到药效发作,完全失去抵抗的余地。
她眼睛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片刻后,对方移开枪,捂她嘴的手依旧没放开,用枪拍了拍她的脸。
陆清萍一动不动,哪怕这人解她的衣服,她都没敢动,因为他拿枪的手,还没松懈,应该还是在试探。
衣裳半解。
陆清萍恶心得想吐,可她也知道,这个歹徒怕是上头了。
晚上不会有列车员巡视。
她的头越来越沉了,很快就会失去意识,绝不能再等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他拿枪的手没放在扳机处。
她用力咬唇,让自己更清醒了些,使用了全部的力气,重重拍打他拿枪的手。
她的运气很好,枪被拍飞了出去。
同时飞出去的还有她的声音,“傅尧!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