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房间里,然后把那件已经沾满鲜血的衣服脱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随着衣物的褪去,一个精壮有力、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展现在眼前,但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背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交错纵横,已经难以看出原本的皮肤模样。
相比之下,他胸前的伤痕要少很多,只有寥寥几处。
奈布强忍着疼痛,用消毒水仔细地清洗着腰间的伤口。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军刀,紧紧咬住房刀柄,似乎在借助这种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接着,他又拿出美智子之前给他的药物,没有使用任何工具,直接用手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瞬间,一股刺骨的疼痛袭来,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也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然而,他却死死地咬住刀柄,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完成上药和包扎之后,奈布拿起一只杯子走到浴室,打开热水龙头,接满一杯滚烫的热水。他毫不犹豫地将这杯热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仿佛这样可以驱散身上的疲惫和痛苦。
热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流经下巴,最后滴落在他的胸膛上,所过之处都被烫得发红。但奈布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随后,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走进浴室,点燃了那些染血的衣物,包括他头上戴的帽子。熊熊烈火迅速蔓延开来,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奈布站在火焰之中,一动不动,甚至还伸出手去触碰那炽热的火焰。他心里有些惋惜,因为这身衣服还没来得及穿给杰克看一眼。
等到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之后,奈布才用水将残留的灰尘冲洗干净。做完这一切,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将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奈布换回了原本的衣物,然后走下楼。
当威廉问起时,奈布只是简单地回答道:“那身衣服我实在穿不习惯,所以就脱下来了。
”克利切听到这话,冷嘲热讽地插了一句:“也是,像你这种四处漂泊的佣兵,怎么可能习惯穿那种衣服呢。”
威廉惊讶地看向克利切,急忙对奈布解释道:“克利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奈布,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嘴巴就是这样。”说完,克利切便大摇大摆、吊儿郎当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一下奈布。
然而,他不仅没能撞倒奈布,反而自己因为失去平衡而踉跄了一下。薇拉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克利切,你自己本来就是个肮脏的下等人,即使侥幸获得了一个身份,也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薇拉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真是个跳梁小丑。”被激怒的克利切满脸羞愤,用力推开正在聊天的玛尔塔和特蕾西,转身准备逃回楼上。
玛尔塔被克利切碰到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只见她身手敏捷地抓住克利切的手臂,然后猛地用力一甩,将克利切整个人腾空而起,并顺势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克利切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旁的特蕾西见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浑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缓缓伸出右手,对着玛尔塔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