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将利爪狠狠插入愚人金腹部的孔洞之中,朝着旁边最为脆弱的部位发起猛击。愚人金腹部的石头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的降临,迅速四散开来,使得噩梦倾尽全力的一击并未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紧接着,噩梦再次挥拳朝着愚人金的头部袭去。
愚人金敏捷地侧过头避开了这一击,然而噩梦却趁机紧紧抓住了愚人金抓住它鸟嘴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随后,噩梦再度发动攻势,愚人金连忙召唤出矿镐来抵挡,两件武器相互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愚人金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道:“奥尔菲斯,我定要取你性命!”
噩梦死死抓住愚人金的那只爪子,并使出浑身解数握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愚人金那由石头构成的手臂竟然硬生生地分离开来,仅剩下一只手还紧紧揪住它的鸟嘴。
愚人金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矿镐朝它的鸟嘴砸去,不料却被噩梦坚硬如铁的爪子给牢牢挡下。
只见那爪子在矿镐的猛烈撞击下仅仅留下几道轻微的刮痕而已,而噩梦则顺势将抓着愚人金的手甩回给他。
愚人金的手臂重新恢复原状。
噩梦的眼睛犹如血海,猩红而可怖,“难道没人教过你何为礼貌吗?今天我来教你。”他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刺骨。
愚人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就凭你?也妄图教我?”他那嘶哑的笑声,如同恶鬼的咆哮,与手中矿镐划过地面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锋利的矿镐如闪电般朝噩梦袭来,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噩梦侧身一闪,矿镐擦着他的身体插入身后的墙壁,几缕头发随风飘落。愚人金收回矿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偏了。”
伊塔库亚正在熟睡,突然感觉到床一阵震动,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睡眼惺忪地起身查看。
走到门外,他看到走廊的墙上出现了裂痕,而造成这一切的愚人金却笑得肆意张狂。伊塔库亚皱起眉头,再看向另一个罪魁祸首,只见那是一个陌生的监管者,长着鸟嘴,既像鸟又像鸡。
伊塔库亚打着哈欠,困倦地靠在门上,“要打就出去打,别打扰我睡觉。”
伊塔库亚自从来到庄园后,他的作息改了,比赛只在白天进行,以往在夜中行动的他,变为白天行动。
再加之这里没有侵扰母亲的狩猎者,他的母亲安全了。伊塔库亚长刃上的那盏灯,灯芯就是母亲的灵魂,伊塔库亚不再需要无时无刻警惕。
愚人金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好啊。”
噩梦点头表示同意,屋内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手脚,倒不如到外面去。
噩梦刚转身,愚人金就趁其不备,挥起矿镐朝他砸去。噩梦早有防备,迅速伸出爪子,稳稳地挡住了愚人金的攻击。
在转身的瞬间,噩梦偷偷放出“渡鸦”,挡住愚人金的攻势后,他立刻使用“噩兆”,如鬼魅般出现在愚人金身后。
愚人金似乎早有预料,轻松躲过了噩梦的爪子。“你这只乌鸡,就只会耍这些阴险手段,有什么用?”
伊塔库亚在一旁看戏。
就在此时,一道幽蓝的光芒骤然亮起,蓝光转瞬即逝之后,夜莺宛如鬼魅般现身了。
夜莺瞥见墙上的破损痕迹,冷笑道:“愚人金先生,你打算用什么来支付呢?”
愚人金似乎在沉思,片刻后,他咧嘴一笑,露出狡黠的神色:“要钱没有,不过命——拿奥尔菲斯的来换。”
说时迟那时快,愚人金趁噩梦毫无防备之际发动突袭,噩梦这次完全没有料到,他本以为这位鸟小姐的到来,会让愚人金有所收敛。
愚人金的利爪如闪电般划过,在噩梦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狭长而狰狞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
愚人金又一次发出了那种诡异而恐怖的笑声,他的笑容仿佛带着九幽地狱的寒气,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只想远远地逃离。
眼见两人又要拔剑弩张,夜莺灵机一动,换了一种策略,她语气平静地说:“愚人金先生,我并不想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今你们身处同一阵营,就不该自相残杀。只要你住手,我便赐予你金子。”
愚人金果然停下了手,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夜莺手中的金子,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