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什么高手,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几两碎银扔在领班的脸上,叶老板连骂带踹的,将人给打发走了。
等外人走后,这时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店里管事,才拉住叶老板劝道,
“老爷,别气了,这君家不做人,咱们也不跟他讲道理了。”
管事冲着叶老板递了个眼神,凑过去小声提醒:“您忘了,这君家三少爷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的。”
没错,君家答应把女儿嫁给叶老板做妾,全都是因为这君家三少爷君常修。
有君常修这个把柄在,君家不把女儿塞过来都不行。
叶老板浑浊的小眼睛精光一闪,冷哼一声,“自然没忘记。”
“他君常修打死了我家的小妾,人证物证具在,只要我报官追究,就算是他君老爷,也不得不看着他儿子吃牢饭。”
“要是不想吃牢饭,那就只能乖乖把女儿嫁到我府里做妾。”
管事笑眯眯地附和,“那可不是,君家就两个儿子,大少爷成亲,娶了医馆之女,弃文从医,现在就三少爷君常修一个宝贝独苗继承家业,那君家肯定是把他当宝贝疙瘩捧在手心里的,怎么可能舍得他做牢?”
管家知道自家老爷只是垂涎君家小姐的美色,并不是真的想追究君常修打死小妾的事。
所以,顺着自家老爷的心思,继续往下出主意:“老爷,您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让下人把九姨娘的物件寄一件过去,提醒提醒那君家老爷就行了。”
叶老爷眼珠一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满意地点头,“你说的不错,提醒提醒他。”
于是,叶老爷马上下令,让下人取了九姨娘生前的簪子,送到了君府。
君父正为这件事发愁,看到叶老爷家下人送来一支染了血的簪子,登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啊。”
君父神色戚然,捂着心口,又怒又无奈。
他很快就叫来了君常修,和他的生母柳姨娘。
三少爷君常修虽然是姨娘生的儿子,但地位在府里却和主母严氏生的大少爷没什么区别。
他是由君父亲自教导开蒙,又在国子监读书,成绩虽然不太行,但却准备参加今年的科考。
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没想到君常修竟然会当街打死人。
君父看到这个逆子,就气得倒仰,拿起一旁的戒尺,就大力往他身上抽。
“叫你闯祸!叫你闯祸!以前花天酒地玩女人就算了,现在还敢打死人,你可真是翅膀硬了,长能耐了!”
戒尺有一手臂粗,结结实实打在人身上,那真是打的皮开肉绽。
君常修跳着脚,哭天抢地地往柳姨娘身后躲,“别打!别打了!父亲,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前几日知道这件事时,君父已经大发雷霆,给了他一顿家法伺候了。
现在身上伤还没养好呢,哪里经得起这样一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