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内一道清朗温润男声响起,依旧带着那股子散漫不羁的笑意。
君未雪大脑发懵,“嗯。”
那肯定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还未睁开眼就被一通捯饬,怎么会不累。
但是
这盖头还不揭吗?
独孤寻远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等的君未雪急的心里挠痒痒。
她只能借着着有限的视线,看到床边不远处的一双红靴,却看不到独孤寻远此刻什么表情。
君未雪等的实在不耐烦,脚尖都忍不住躬起来在地上转圈圈了,可那些陈规旧礼还是束缚着她,让她不敢轻易自己掀盖头。
她憋了一会,听到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才终于忍不住问:“那个,你在干什么?”
男人慵懒地回应,没什么语气,“在准备睡觉的东西啊。”
睡觉的东西
君未雪会错了意,脸上又是一阵火烧的滚烫。
可偏偏这时,早不揭盖头晚不揭盖头的男人,终于想起来正事,上来揭了她的盖头。
于是,男人看到的便是,烛火灼灼下,君未雪脸颊红的像两团火烧云,两颗贝齿轻咬下唇,一副含羞带怯羞到了极点的昳丽模样。
但很快,那羞怯又变成了受惊的惶恐,美眸瞪的大大的,眼睫也扑闪扑闪。
君未雪惊慌失措,仰头看着男人,“你、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揭了盖头?”
独孤寻远很冤枉,他也是才想起来新娘子的盖头要等新郎官来揭,并不是有意要搞什么突然袭击,惊吓她。
只是没料到盖头揭开后,新娘子竟是这样一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神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孤寻远的心里微微有些打鼓,侧过脸,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