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雪的眼睛干净又纯粹,还有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像是在说和独孤寻远较劲。
她以为独孤寻远是小瞧了她,觉得她大小姐,就吃不了这份苦。
独孤寻远被噎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嘴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果然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嘀咕了句君未雪听不懂的话,搞得君未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后,就见他施施然走过来,拿起地上的斧头和木头,帮她劈柴。
“以后啊,这些活,你还是不要干了。”
独孤寻远瞥了一眼她被磨红的手掌心,叹了口气。
“不然,让人看了,还以为家里男人都死光了。”
君未雪:“”
她这不是想着家里男人是读书人,娇弱些,不能干粗活吗。
再说了,谁说这些活就得男人干了,女人怎么就不能干?
君未雪在旁边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
独孤寻远笑了笑,给她端了个小板凳,讨好地推着她坐下,“娘子,你就在这好好歇息,看着我干就好了。”
这男人长了一张细皮嫩肉的俊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瞳仁明亮,十分惹眼。
君未雪看着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一瞬间觉得他有那么点像狐狸变得。
漂亮、狡猾、神秘。
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还有,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过她嫁妆的事。
难道是他忘了?
君未雪撑腮看着他,觉得他身上的疑点一下多的数不清。
比如,她发现。
他虽看上去瘦,但其实身量挺拔修长,肩背厚实,并不柔弱。
他手腕的力量也很强,袖子往上挽起,还能看到手臂上薄薄的一层肌肉。
他挥斧头的速度也很快,咔嚓一顿,地上劈好的柴就堆成了小山高。
这人本就不是自己初见时,那个柔弱胆小的书生。
独孤寻远三两下就劈完了柴火,又抱着柴火去厨房生火熬粥。
顺带着把鸡窝和猪棚都的粪便都给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手上活没停。
相比之下,君未雪却闲得发慌,没什么事做。
她心里如有蚂蚁在爬,“要不,我也做点什么?”
“不用,娘子休息就好。”
他一口一个娘子,叫的十分顺口。
君未雪这个薄脸皮的都已经听习惯了,并没如一开始那般脸红害羞。
只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正儿八经叫过他。
夫君,相公这类的称呼,她还有些叫不出口。
但直呼其名,好像又显得有些生分。
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