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超问。
白昙点了点头,在心里忏悔了一瞬,说:“奶香味很浓。”
两人在路肩坐下,一边是人来人往的闹市,一边是万籁俱寂的树林,让不算熟悉的两人坐在一起吃冰淇淋的割裂感也变得更浓。
还是贺超先提到了秦涵:“他做义工是不是找了很多媒体来报道?”
白昙吸溜了一口冰淇淋,没听懂贺超的意思:“报道?”
“他不会做没有收益的事。”
贺超说,“他带你们做义工,肯定是为了宣传酒店。”
也不知是不是义工二字无法和秦涵的名字联系起来,贺超自己脑补出了合理的解释。
虽然秦涵在白昙心里已经跌落神坛,但白昙还是得客观公正地帮秦涵说一句,是贺超误会他了。原本这两人的纠葛与白昙无关——曾经被当做工具人,白昙更应该希望这两人没有结果,但鉴于自己白吃了贺超一个冰淇淋,白昙还是颇有良心地说:“你想错了,他是真的去了山里的道观做义工。”
贺超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他为什么会去?”
“因为他跟家里出柜了。”
贺超诧异地看向白昙,像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白昙还挺享受这种把与世隔绝的人拉回现代文明的感觉,吸溜着冰淇淋说:“真的,他还被爸妈打进医院了。”
好像是他爸妈被气进了医院来着?白昙也记不清了,反正秦涵确实被打了。
“他在家里闹绝食,后面离家出走就去了道观。”
白昙说着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吧,秦涵诶。”
然而这些事在贺超听来并不觉得好笑,他微微皱着眉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地面,就连化掉的冰淇淋流到了他的指尖也没注意。
“你的冰淇淋要化了。”
白昙提醒了一句。
贺超抿掉拇指上的冰淇淋,应是没心思再吃,起身把冰淇淋扔到了垃圾桶里。再坐回白昙身边,他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贺超已掉队太久,会有这样的疑问也不奇怪。白昙啃着冰淇淋的蛋卷,不紧不慢地说:“崔灼是我男朋友。”
本想着再给与世隔绝的人一点冲击,谁知贺超并不怎么意外,反应平平地问:“你把他追到手了?”
白昙噎了一瞬,问:“秦涵告诉你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