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男同学家里写作业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男同学?”荀秋警惕地看着他们,眼神在两者之间巡睃几回,突然明白过来,她的脸火辣辣地红起来,大声质问道,“你们不会还打电话给肖老师问和我上课的是男是女吧?”
她气得牙齿发抖,“你们丢不丢人!”
这句话彻底挑战了家长的权威,荀令扬起手就想打她,可荀秋丝毫不惧,或许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她很快认命,梗起脖子,准备好了迎接这个巴掌。
荀令最终还是没狠下这个心肠,他慢慢把手放下来,恨声说道,“你是女孩子啊!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自爱!”
荀秋闭了嘴,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个家是一言堂,没有人会听她解释。
不自爱就不自爱,谁让她如此弱小,容易被定义。
“那就妈妈打电话给肖老师吧,就说我不去了。”
不去竞赛了,最好学也不用去上。
最好…
荀秋看了一眼阳台门,怏怏不乐地回到了房间。
第七章
如果竞赛取得名次,高考有机会加分的,荀秋的父母自然不会打电话给肖老师放弃这次机会。
他们拉了家里的电话账单,扫荡了荀秋的卧室,确保没有任何通讯记录、情书、礼物或者一切和早恋有关的物品。
荀秋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把干干净净的《心情日记》放回了被撬过的桌体抽屉里。
自从小学发现妈妈会偷看她的日记以来,荀秋再没有把真正的心事写进本子。
这本《心情日记》只记录她的正向学习心得,为真实性,会略加一些爸妈可以容忍的小瑕疵。每次把本子锁进抽屉,她都在上面放一根头发。
每隔半个月,头发就会消失一次。
所以关于薛均,以及其他美好,她只在睡前回顾,以心承载。
或许是叛逆期到来,也或许是严知的游戏机魅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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