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渔后面还有工作,想好得快一点,就选挂点滴。
他坐下来,挂上点滴的时候,晚且舒正好结束输液,被阿姨叫醒,一睁眼就看到晚渔,高兴道:“小鱼,你回来了!”
她伸手要晚渔抱,道:“我好想你哦。”
晚渔手背插着针,没有办法抱她,单手搂了搂她,晚且舒疑惑道:“你怎么也在吊盐水?”
晚渔心想怎么生病都生到一块儿,不愧是一家人,说:“唉,因为我也发烧了。”
陆观野说他先送阿姨和晚且舒回家,再过来照看晚渔。其他人没有异议,他们就先走了。
晚渔本来想等陆观野回来,但困得不行,就把针织帽往下拉,压住眉毛,又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起来,一张脸上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睡醒,点滴已经吊完两袋,窗外天空微亮,陆观野坐在他旁边,便利店买的热咖啡已经凉了。
晚渔恢复了一些元气,眨了眨眼睛,故意没骨头一样往陆观野身上靠。
陆观野以为他还是不舒服,伸手去试额温,摸到一手温温凉凉的,知道他退烧了,就问:“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晚渔没有哪里不舒服,就不说话。
陆观野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说:“没有不舒服就坐坐好,当心被拍。”
晚渔发烧的时候,陆观野带着他在急诊室的走廊里穿梭,怕他被认出来、被拍,都不敢拉他的手,只能一手护着他的背,轻轻推着他走。
晚渔侧了侧头,把脸埋在陆观野的衣服上,藏起来,装鸵鸟,摆烂道:“唉,拍就拍吧,大不了出柜。”
本来就够娇气的,生病了更加粘人。
他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靠着不动了。
陆观野像抱着一条柔软蓬松的羽绒被,拍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晚渔的背,令晚渔感到很受用,突然来了点灵感,问道:“如果我官宣,你会答应我吗?”
陆观野心想,他真是烧坏了头,说:“你都还没有男朋友,官宣什么?不要做自毁前程的事情。”
晚渔叹了口气,说:“是啊,我都没有男朋友。”
陆观野感到他情绪低落,小声说:“而且我也不在意这个。”
他并不会因为无法公开而难过,同样也不会因为被官宣而感动。他不希望晚渔因此被议论指点,承受本可以规避的压力。
晚渔想不出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切实地烦恼起来,说:“我男朋友好难追,到底怎么做才能打动他呢?”
陆观野说:“不知道。这么难追,要么算了吧。”
这是一道送分题,晚渔马上说:“还是追一追吧。他对我很好,追他也很幸福,好像和恋爱没区别。”
陆观野心底仿佛有一块陷了下去,变得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