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老先生喝下去以后,身边的小童子立刻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他碗里,替沈矜年催促说道:“师父您别光喝酒,两位缘主还等着您说话呢。”
“你看是比他们急。”老先生吐槽完身边的徒弟,慈蔼近人地笑对着沈矜年说:“你的姻缘很好,四柱推算结果显示正缘方位落于正北偏西,这个位置了不得,相当于皇城脚下,非富即贵。”
沈矜年算了算位置距离:“那离我家很远呢。”
他是南方人,但是姻缘在北部。
老先生啧啧两声,高深莫测地赶紧摇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矜年听得云里雾里。
远在天边倒是真的,近在眼前的是谁?
顾砚吗?顾砚非富即贵吗?
不可能。
顾砚的学费都是他自已打工赚来的。
剩下的陈含是和他从老家一起混出来的狐朋狗友,说是他的正缘都能恶心死。
排除了两个,沈矜年脑袋里也没几个候选人了,不过他也不是太在意这个问题,婚姻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不是必需品。
沈矜年沉浸在自已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悄无声息喘了个大气的顾砚。
“那您可以算算孩子吗?”沈矜年颠了颠坐在自已腿上,抱着奶瓶的小崽崽。
小宝宝刚喝完奶,冷不丁地被沈矜年颠出一个嗝,吓得宝宝赶紧捂住嘴巴。
竖起一根小手指头戳了戳沈矜年胳膊,叫他不要颠自已了,再颠下去就要吐奶了。
沈矜年对着宝宝的背影,自然没理解到孩子的意思。
顾砚见状,伸手对沈矜年说:“你先谈,我带他去换纸尿裤。”
沈矜年还没表示。
宝宝就主动张开手臂,向前探着身体要到顾砚的怀抱里去:“paop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