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姿势缓解尴尬,坐在软垫上默默披起外套,眼神慌乱着撇开视线冷哼一声:“你凭什么做我的主?”
顾砚蹙眉:“什么?”
沈矜年穿好自已的外套,起身蹲在顾砚的身前和男人保持同样的高度,直勾勾地平视着顾砚:“我说,你又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怎么确定刚才的信息仅仅是因为游戏?”
顾砚的疑惑瞬间被惊诧取而代之。
他甚至愣在原地足足三分钟,逐字逐句地解析沈矜年的词句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大脑接受了这个信息后,更加震惊地一动不敢动。
男人的瞳孔明显地微缩震颤,脸上的血色也肉眼可见地快速流逝,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
沈矜年对顾砚的反应格外不满。
明明刚才说得还情真意切,等他答应以后就装傻充愣,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花言巧语的男人没有真心。
他刚要转身找扫帚把顾砚扫地出门。
没想到自已的手臂上突然攥住一个烫得他肌肤生疼的手掌,对方力气极大,分秒的时间就连将他的手腕攥得通红。
顾砚欢忻到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吗?”
“没同意,现在反悔了!”沈矜年咬牙切齿地掰开顾砚的手指,把自已稍微发青发红的手腕举到顾砚跟前:“还没正式在一起就有家暴倾向,真让你得逞了不得在我家称王称霸?”
顾砚刚才失神,没注意自已的力度。
看到沈矜年凄凄惨惨的手腕后赶紧松开了他的手,又去找了个罐装可乐用冰凉的铝片给沈矜年敷肌肤。
男人脸上的忘乎所以被自责替代:“…抱歉,伤到你了。”
“你才知道伤到我了。”沈矜年气冲冲。
顾砚满目怜惜:“我先帮你敷一下淤青的位置,以免肿起来,等下要打要罚任你处置好不好?”
他早知道沈矜年的皮肤容易留下印子。
是自已得意忘形,吓坏了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宝贝。
沈矜年闷哼一声。
没有说话,就是同意。
顾砚弯下腰低着头,捧着对方的手谨小慎微地给沈矜年的手腕吹气,清凉的雪松气流触及肌肤,酥酥麻麻的带着痒意。
沈矜年怕自已撑不住面上呼吸装出来的冷漠疏离,赶紧抽回手臂。
但是帐篷就这么大,他再怎么也躲不开顾砚赤裸火热的眼神。
小小的帐篷里温度骤升。
男人咽下口水喉结滚动,说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矜年。”
自已的名字从顾砚嘴里说出来,低沉性感还带着一丝情欲。
沈矜年后脊升起一阵酥麻,强行稳定住情绪:“不要转移注意力,刚才把我手腕捏青了还没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