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明的眼神里噙着笑容浅淡的沈淮礼。
嗫嚅了半晌,还是没说出什么话。
匆匆撂下一句“好好休养”,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阳光房。
在所有人警惕谨慎的目光中,再次冲进了风雪里,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何聿第一时间去了阳光房。
沈淮礼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如果不是看到他肩膀还有微弱起伏,何聿同志也要吓得心脏骤停了。
他上前去,推着沈淮礼的轮椅调转了方向,自顾自地说:“去房间里吧,这里太冷了。”
“你是担心我冷,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听我讲笑话?”沈淮礼的呆滞全然消失,又恢复了夹枪带棒的日常模样。
何聿就是个炮仗,说两句当场跳脚:“沈淮礼你就狗咬吕洞宾吧,老子这么关心你结果还要被诽谤两嘴!”
死渣男。
“哦,那我跟你道歉?”沈淮礼眯了眯眸子。
何聿:“怎么个道歉法?”
沈淮礼:“你跪我跟前把耳朵凑过来,我仔细跟你说说。”
何聿:“爬。”
也难怪陆斯明从他嘴里听到何聿的名字后会有些不可置信,以及心里不平衡。
何聿这个大傻子。
沈淮礼越想越觉得何聿冒傻气,喉间都无意识地泄出一丝笑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又赶紧抿住唇恢复那副疏离的姿态。
但是何聿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大傻子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里没回过神,言犹在耳一样反复回味。
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问沈淮礼:“你刚才对陆斯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沈淮礼怔了一瞬。
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