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如实回答:“墨津上次说魔族是有术法可以去腐生肌,为徒儿恢复容貌。”
“墨津和你说了这些?你为何没有告诉为师?”安言津骤然拧紧了眉,满脸写着不悦。
梁霄心头掠过一丝愉悦,这是在乎了还是吃醋了?
“师尊息怒,这些小事不过是徒儿自己的私事,不敢劳烦师尊为徒儿操心。”梁霄眼帘低垂,长睫微颤,一副弱小无助又落寞自责的模样。
见状,安言津倏忽间便放软了语气:“为师既然已经收了你为徒,自然要对你上心,对你负责。你的事就不是小事。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不能再瞒着为师。”
“徒儿知道了。”梁霄扬起笑靥,活跃气氛道,“以后徒儿连每日吃了多少辟谷丹,穿了几件衣裳都和师尊说。”
安言津神色转霁,伸手轻拍梁霄的发顶:“梁霄,再过不久就是三年一度的宗门交流大会了,这次轮到丹宗负责举办,到时我们就要一同前往丹宗所在的骆间城。”
“好啊。师尊应该许久未下山了吧?到时徒儿带师尊四处逛逛。”梁霄也不是爱热闹的主儿,但想着安言津最近心中烦闷,和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只是……”安言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梁霄,到时还需你戴个面具……”
安言津略有愧色地注视着梁霄,心中仍然自责于无法让梁霄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梁霄并没有露出半分失落,他大概也猜出这是叶无衙和其他峰主出的主意,豁达地扬笑道:“徒儿明白,徒儿也不想吓到其他宗门的人。师尊不必在意。”
可是梁霄表现得越是豁达,越是不在乎,安言津便越是觉得心头郁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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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言津正盘腿坐在床榻之上,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今日在主峰时,其他峰主对梁霄的非议,还有梁霄的脸,梁霄的话……
梁霄明明原本生得那么好看,如果可以祛除掉他脸上的伤痕,就能堵住那些对梁霄指指点点的人的嘴了。
安言津长袖一挥,在半空中凝出一面水镜。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安言津眸光一凛,气沉丹田,调动法力,只见安言津周身黑气四溢,他抬手指向水镜,将那些黑气引导入镜。
须臾之间,那黑气便完全融入镜中,将安言津在镜中的倒影覆盖。
黑气散去,镜中安言津那冷清的眉眼却骤然染上了几分戏谑和不屑,唇角微扬,透出邪肆阴戾,气质大变。
安言津眸光锐利,薄唇轻启:“墨津。”
第章我家师尊有双重人格
镜子的墨津微哼:“难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安言津你压制魔气那么多年,现在居然会主动把我放出来,不会是对我有事相求吧?”
安言津开门见山道:“墨津,我听梁霄说,你有办法恢复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