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神情几分倦色,他强撑疲惫,又拉起乔攸的手仔仔细
细的检查,不回答乔攸
刚才的问题,而是道:
“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吧?”
他怕暮晚婷给乔攸留下了看不见的内伤。
乔攸抽回手,车内温度被暖气蒸高,车窗被外面的冷空气和车内的热空气相冲击,形成薄薄一层雾气。乔攸就在上面胡乱划拉着。“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回答你。
陆珩松了口气,语气尽量放轻
“我转述一下景泽原话:该死的乔攸被奶奶带走以后,我给他打了八百个电话也不接,没办法,只好联系小叔你。”乔攸:?
该死的乔攸?一晚不见,陆景泽胆
倒是越来越大了,看来还是吃亏吃得少了。
陆珩继续道:
“小叔听到这个消息后,真要吓坏了,连忙从临市驱车赶回。”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松弛。
“嘿嘿。”乔攸还在那傻乐,
“就知道小叔叔最担心我了。
根本不知道陆珩回程嫌司机开车太慢,又打不通乔攸和暮晚婷的电话,干脆亲自开车,车速快到司机紧紧抓着安全手环,缩成个鹑鹑哆哆嗦嗦道:“代表,我的命也是命,我的家人也在等我平安回。。。。。。
“我妈真的没为难你?”陆珩不放心,又问一遍。
“没有哦。”乔攸玩着自己的手指,“暮董其实人很好,她还教我弹钢琴呢。
陆珩开车的手顿了顿,良久,声音充满疑惑:
“她,教你弹钢琴。
“嗯,《水边的阿狄丽娜》。不仅如此,她还给我做了晚餐,讲了很多她年轻时候和你爸爸的恋爱故事。”陆珩转动方向盘,唇线抿出凌厉的弧度。
他担心这只是乔攸为了让他放心编造出来的故事。
因为从他六岁那年,母亲被迫接手公司开始,那架三角钢琴便被转移到了很远的偏房,母亲再没碰过一次。后来陆景泽学会说话,拍着小手对奶奶撒娇,让奶奶弹钢琴给他听,奶奶也只会一改往日慈爱,严肃地告诉他“奶奶不弹钢琴,奶奶不喜欢那种东西。
一旁的乔攸已经开始按照暮晚婷给他在琴键上标记的数字,嘴里念着数字,手指在半空中笨拙地敲着。红灯时,陆珩看了眼乔攸的指法。
眉目一展。
是《水边的阿狄丽娜》没错,在母亲接手公司前,也教他弹过这首曲子,也是唯一的一首,在他当时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至今难忘。陆珩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倚在靠背上,仰起头
“乔攸,你教教我,怎么和我母亲和平共处,轻而易举讨了她的欢心。”
乔攸不是很理解,挠挠头发
“不然,你也给你妈妈做一顿饭。